“嗯,就住我家。”
她没再说话,捏紧我的手,微笑着合上了倦怠的眼睑。
沃尔沃来回三趟,才将黑米必需的各件物什搬到了云风街我的住所。当然这种必需是她所认为的必需,有些玩意完全可有可无,比如壁炉前的那块波斯地毯,煎鸡蛋的平底锅——我告诉她家里有,但她说换只锅也许就煎不出你想要的味道了。我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太麻烦,她可能会将那个壁炉也搬过来。
没过多久她又让我跑了一趟九号别墅,说客厅里有只别人送的花瓶,春天到了,正好插花。
是的,春天到了。院子里的花叶都开始探头探脑,日夜的风已经带着温和的气息。黑米的精神也逐渐好起来,瘦削下去的面孔日见润泽饱满,有那么几个晚上,我们几乎又忍不住要跳进欢爱的河流里了。
这大概归功于两点:一是老中医的药确实凑效了,再者天气转暖、万物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