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苦宛儿并不能理解,毕竟她不是男人。
我挤过去睡下了,感觉刚才床上的一切跟梦幻一样。我再看宛儿,却找不到梦幻的感觉了,只有一个我连真名都不知道的宛儿。
我说女友那边已经等不及了,我估计老白也快联系到合适的受体了,我这肾快丢了。
宛儿就去摸我肾的位置,她语气相当认真:“我不希望你卖肾。”
我也不想卖肾,但如今是我不得不卖肾。宛儿的话毫无营养,我没有搭理她,我莫名有些想拿她出气,因为她对我好。
一夜无话,翌日大清早我就被惊醒了,因为老白从湖北回来了,他刚跟单运了一个供体去那边割肾。他还在叫嚷:“累死了,还不能歇,那个小妹妹,轮到你了。”
我惊讶半响,小妹妹?我看向宛儿,宛儿也很惊讶,她不自觉地笑开了,但笑完之后又是悲伤,因为这不值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