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卖的,你别管我。我装出了一副诀别的样子,陈霞更加担忧:“再怎么惨也不能卖肾啊。。。。。。。”
“我再不给母亲寄钱,她要被赶出医院了!”我低头道,陈霞忽地不说话了,许久她才哽咽:“我母亲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种巨大的罪恶感立刻压在了我身上。
我差点也哽咽起来,不知道是为何。我忙抓了抓头发,眼睛看向别处:“明天我送你走吧,这件事你别告诉别人。”
陈霞这下摇头了,我看看她,她在擦眼泪:“其实我想早点嫁出去,聘礼可以给我妈治病,可是没人看得上我,我找工作也到处碰壁,我知道自己丑,但我很努力的。”
陈霞跟我一样是个可怜人,但她可怜的磊落,我却连可怜都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