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搬完了,我坐着喘气,陈霞则用毛巾擦汗,我看过去忽地心头一怔,她脸色白得不像话。
我说你没事吧?怎么像是生病了?她手指在腰间抚过,挤出个苦涩笑容:“干点活就累死了,一个肾用不过来。”
我忽地惊恐,我会不会见证一个卖肾人的悲惨一生?
这让我打了个寒颤,时隔大半年,我又一次产生了这种恐惧,而上一次是我跟宛儿在一起的时候。
我忙过去摸陈霞的额头,我接过毛巾帮她擦汗,并且掀开她衣服查看那条疤痕。
“你以后不准干重活了,饭也由我来做。”我尽量冷静地说道,我不想暴露太多恐惧。
陈霞轻轻白我一眼:“看你吓的,我没事,也没出现什么症状啊,就是容易累而已。”
我勉强点点头,我希望陈霞的体质非常好,但想到牛高马大的老白,我又没了信心,我只能安慰自己,只要我照顾好陈霞她就不会有事。
然而与此同时,另一股恐惧也袭来,我想我的目光在遥望南方,在那里有个女孩子在漂泊,而我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南方。
我想着:宛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