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去宛儿的家了,她回来了吗?自从那晚我偷钱逃后,我们再也没见过面了,连电话都没通过,我一直在想念她,内心对她是无穷的愧疚,但此刻我升起了一种近乡怯情感,这是宛儿的乡,怯情的却是我。
我想我是睡不着的,结果硬生生把自己想睡着了。
清晨的时候天色还黑漆漆一片,网吧里的那几个混子已经没力气闹了,个个趴成一片。
我去厕所洗了脸,揉着酸痛的脖子走了出去。
深冬的寒风立刻要将我打回去,我哆嗦了一下,哈着热气挪了出去。
大概才六点多钟,不过迷蒙的街上已经能看见一些人影了,远远传来包子的香气。今天恐怕是赶集日,喧嚣即将四起,寒冬不得不退去。
我跑去买了包子,狼吞虎咽地填饱了我的肚子,然后又买了很多礼物,衣服鞋子水果饼干,我能在镇上看见的基本都买了一些,我想带着这些东西过去总能消除一点不安。
大概七点钟的时候,摩托司机出现了,我迫不及待地找了一辆,然后出发去茶平。
路程只有二十分钟,但那对我来说绝对是足够漫长的。我缩着脑袋看着两侧的山林和田野,近处是弯曲的马路,远处是隐藏在白雾里的山头,我也隐藏在白雾里,身周全是雾珠,摩托车行驶一段路后我衣服就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