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终于到头了,果然是一间泥瓦屋,中间的墙壁上都裂开了一条缝,似乎随时会塌下去一样,屋四周是烂泥,高耸的竹子将枝叶都垂在了屋顶。
这就是宛儿的家啊。
我深吸一口气,寒气蓦地灌进来,让我鼻腔难受得要命。
我绕到门口去,想象着宛儿已经回来了,她或许早起喂鸡呢。可是门口紧锁,压根就没有人影。
我四处看了看,雾已经没那么浓了,阳光终究会照射进来。
我迟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宛儿没回来吗?这屋子还有人吗?
我走远了一点看楼上,这真像一座死屋。但下一刻,楼上烟囱却忽地冒出了白烟。
一瞬间惊喜袭来,我立刻跑去拍门,木板门发出古怪的声响,屋里肯定能听见。
不管里面是谁,总该是一个希望。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直不停地拍门,然后屋里就有干瘪的声音传来:“谁啊。”
我心思沉了一下,不是宛儿。但没关系,我也不奢求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宛儿。
我并没回应门就开了,一个苍老的妇人擦着手上的水珠,她疑惑地看我。
我眼睛往屋里飘,但屋里可以说是黑漆漆一片的,连灯都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