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宛儿打电话回来了,我耳朵聋,都没听清她有没有说要回来,她又匆匆忙忙的,总是叫我担心。”
宛儿的母亲重新走了出来,她脸上有了些喜色:“你认识宛儿?她现在在哪里?”
我并没有听她后面的话,只是忽地站起来:“可以打电话给宛儿吗?”
老妇人有些诧异,她靠近点让我再说一遍。我说可不可以打电话给宛儿。
她点点头又不确定地摇头:“一直都是宛儿打回来,我都不知道她的号码丢在哪里了。”
我忙到处看,老妇人去座机那边找:“你等等,我找找看。”
她艰难地翻找着桌子上的日历和一些废纸。我也过去找,这是最后一点希望了。
“宛儿给我写过她号码,就写在这里的什么地方,我不记得了。”
老妇人嘴唇嗫嚅着,她弯腰驼背,像是不堪重压。
我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抓了下来,一样一样地看。老妇人咳嗦起来,询问我跟宛儿的关系,她脸上有些笑意:“我都快五十了,宛儿还没嫁人,我急啊。”
她根本不像五十岁的人,她更像七十岁的。这个老妇人肯定经历过许多磨难,她意识清晰,但身体却不行了。
我急冲冲地找着,同时询问:“宛儿的父亲呢?”
老妇人剧烈咳嗽起来,我实在想不透不到五十岁的人如何能老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