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死了吧。”
老妇人并不在意,她还是问我跟宛儿的事。我说我跟宛儿是好朋友,我来看看她。
老妇人竟然偷笑了一下:“男朋友么。”
我心境平和了不少,也回之笑容:“算是吧。”
她立刻热情了许多,又去别处找号码,最后忽地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在桌子上。”
我一惊,忙看那张破桌子,桌子上都是脏灰,但座机旁边却有一行黑字,正是写上去的号码。
我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忙拿出手机拨打,等按完了我又惶恐,拨出键始终按不下去。
“用这个打,宛儿只认家里的号码。”老妇人指了指座机,我心头松了松,好。
我用这台座机拨打过去,手指不知何时在抖了,老妇人笑眯眯地看着,满脸慈祥。
号码终于是拨打了出去,我死死捏着听筒,在听筒另一方是死寂的嘟嘟声,不知来自何方。
我全身都绷紧了,祈祷着宛儿接啊,但那边始终没反应,难道宛儿还没起床吗?
我不敢放下听筒,这像是我一辈子都要抓紧的一根绳子,我放开了就再也抓不住了。
终于,嘟嘟声消失了,我听见了很轻的一声响,然后是类似于嘟嘟囔囔的撒娇声:“妈妈?怎么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