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姐开口就问:“他是你朋友?”我说不是,是工友吧。
朱姐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跟他说了,朱姐立刻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呢。这正好啊,反正他无家可归。”
其实我也觉得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二狗被工头抛弃了,他没钱吃饭,必须有人搭救他,而他只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我就不吭声了,朱姐戳了戳我:“喂,没关系吧?”
我只得说句无愧于心的话:“你问他吧,跟他说明白,反正我跟他没关系。”
朱姐翻了个白眼:“你看不出他弱智啊,说了也白说,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我给他两万二,就当骗他的补偿了。”
骗一个傻子。
我轻轻吸了口气,心里总是有点不安分。我想我应该已经很冷漠了,我应该已经很自私了,那个傻子关我屁事。
我不说话,朱姐叹了口气:“好啦好啦,我跟他说清楚。”
朱姐就去说了,二狗傻乎乎听着,然后露出疑惑之色:“卖肾?肾可以卖吗?卖了我不会死吗?”
朱姐忙说人有两个肾,卖一个无所谓,两万二哦。
我皱皱眉,朱姐不说了,二狗就看我,问我是不是真的,两万二,差不多一年的工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