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嗯了一声,我在门口看她,她怔怔地坐着,烟灰如同发丝一样落在了地上。
我觉得那一刻我们都很悲伤,但无力表达。
宛儿是想我走的,她不想见到我,因为一种无法理解的理由。
我像即将溺亡的人一样呼着气,寒冷的空气让人鼻腔发痛。
我将门缓缓关上,宛儿抬头看着我,她在目送我离开。
我心里想,如果我有很多钱,宛儿会跟我吗?答案是否定的,当我偷走她那一万块钱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陌路了。
但我可以为她做点什么,我可以买下她的,哪怕是一天。
最后一声刺耳声响,门彻底关上了。我大步离开,我找到宛儿了,现在我要走了。
夜晚的街道冷得不像话,我昂头看了看深邃的夜空,那种抹了铅灰的夜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然后我平静了,我拿出手机给朱姐打电话,现在该交代了。
朱姐似乎在中国某一个山区里流浪,我觉得她也冷得不行,而她面前似乎是燃烧着的炕头,真是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