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对视一眼,都觉得对方恶心。她说:“你恶心死了。”
我说:“你也恶心死了。”然后我们就相互恶心着对方发笑。
之后鼻涕终于不流了,我们好受多了。宛儿往被子里缩了缩,她让我还是回去吧,以后我们可以打打电话发发短信什么的,等她结婚了请我去喝喜酒。
我纠结于她的职业,我叹着气说陪酒女终究不好,她又踢我:“你嫌我身体脏么?那别抱我了!”
我抱得更紧,我说不嫌你脏,我只是心疼。她切了一声,让我别矫情,她自己都不心疼呢。
我知道宛儿的性格,她是个很现实的人,当初之所以打算给我一万块钱是因为陷入童话故事里了,而我那时候却把她的童话故事给粉碎了。
我亲吻她耳朵,心里头很轻微地在颤抖:“当时我偷你的钱,你是醒着的对不对?”
宛儿怔了怔,她忽地很悲伤。
两人都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