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担心宛儿和陈霞,但我也只能担心,做不了任何事。
那个供体已经没啥大碍了,吃喝拉撒都挺利索的,估计过些时日就能走了。
我依旧得在这里照顾他,照顾他倒是没什么所谓,就是瘦术刀让人不自在。
有时候我明明看见他已经躺在老人椅上晒太阳了的,结果一回头,他就在门口看着我和供体,眼珠子浑浊又死沉,鬼都得被他吓死了。
供体也很怕他,总是偷偷问我那个老头子是不是有毛病。我说没毛病,只是太老了,老人就喜欢这样。
他不太相信,但害怕是真的。
宛儿那边我依旧烦着她,逼着她去体检,她也去了,然后说屁事儿没有。我不信她说的话,我让她说真话,她唉声叹气:“那我说真话了。”
我嗓子都提起来了,宛儿呜呜地哭:“尿毒症白血病艾滋梅毒全有了,还有前列腺炎,好惨啊。”
我翻白眼,说你别闹了,我不跟你说笑。她吊儿郎当的:“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到底该说什么。”
我一时间被她唬住了,也对啊,我都不信她的话,我问她也没用。我说我还是亲自去确认吧,她又哀叹:“老板求你放过我吧,奴家给你跪了。”
她好像真的没事,我心中就动摇了一下,瘦术刀是不是在唬我?应该会有人一个肾也能活下去的,比如宛儿。
我更愿意相信这个想法,瘦术刀只是在唬我,他脑子有毛病。
为了确认这个想法,我难得主动找瘦术刀,他又在四楼晒太阳了,闭着眼睛跟死人一样。
我倒了杯水给他,随口笑道:“瘦术刀医生,我老家有个人只有一个肾,他活得好好的,是不是基因什么的变异了呢?”
我是扯淡,瘦术刀呵了一声,他还是闭着眼睛动也不动。我真不想搭理他,但不得不搭理他:“他真的挺好的,我猜他体质好吧,您经手的那些供体身体都很虚,没割肾前就把身体给搞垮了,所以您说他们顶不过一年。”
我旁敲侧击,瘦术刀压根不搭理我,我暗想你这疯子八成是吓唬我,他就喜欢吓唬人。
我也懒得问了,免得恶心自己。结果正要走,瘦术刀竟然点头了:“例外总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