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吃饭的时候我让他自己下楼去吃,反正你都能撸了,别躺着了。他还真能下床了,按着腰下来,还想讨好我似的。
瘦术刀一向不说话,多个人同台吃饭他也没啥表示,眼睛跟死鱼眼似的。
这供体坐我旁边,他说了很多客套话,跟我套近乎,结果瘦术刀夹起一块猪肝给他:“这是肾。”
供体吓了一跳,张口就骂:“你他妈有病啊,靠。”
瘦术刀没反应,他谁都不理。供体将那猪肝丢在了地上,显然已经没胃口了。
我也没胃口,瘦术刀很怪地笑笑,如同病态的恶魔:“吃饱点吧,以后想吃都吃不下了。”
他是跟供体说的,供体自然不鸟他,他对瘦术刀是厌恶又畏惧,压根不想跟瘦术刀一起吃饭。
我说你回病房吧,他放下筷子就走,瘦术刀还在怪怪地笑:“多好的一个肾,就这么割了。”
供体看了我一眼,我能看出他的惶恐和不解,我轻轻摇头,我只能说瘦术刀真的有毛病。
“神经病。”供体低声嚷道,瘦术刀应该听不到,但他还在说:“另一个肾也卖了吧,早死得好,反正都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