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一笑:“矫情,快帮我收拾东西啦,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们说笑着收拾东西,如同热恋中的小情侣,中途我们还做爱了,像美国人重逢一样,我觉得有些时候性可以让人忘却很多烦恼,比如现在。
再之后坐火车去我家,宛儿在火车上终于不大大咧咧了,她老是梳理自己的头发,有点心慌:“我这样可以吗?你父母会不会有意见?”
我轻轻地抓着她的手,笑着哄她:“不会有意见,他们巴不得我再找个老婆呢。”
宛儿就羞笑,脑袋也轻轻靠在我身上:“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我都决定回家嫁给杀猪的了。”
很多爱怜和愧疚涌了出来,我亲吻她的头发,我想着那年在北京的事,还有那晚的一万块,这个魔咒似乎解除了,我有了真切的实感,四分之三的生命回来了,这种感觉让我鼻子发酸,我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就哭了,然后宛儿也哭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个傻逼。我擦鼻涕:你个傻逼。
两个傻逼就这样到家了,这个小城市洋溢着欢声笑语,相比北京而言落后太多,但不冷漠,我什么都不想了,我拉着宛儿就往家里跑。
宛儿骂我:“别跑啦,我头发要乱了。”我说怕个球,乱了更美。她就嗔怪着跟我跑了,一直跑到我家门口。
她停下来整理头发和衣服,脸蛋有些红,眸中有些慌:“我这样可以吗?”
我说可以,她还是整理,结果越整理越乱。我说别慌了,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