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喘了气,她疑惑不解:“大兄弟,你咋了?”我慌忙蹲下捡钱,捡起了就跑,跟个疯子一样。
你永远也不知道内心最深处的罪恶究竟何时才会涌现出来,前一刻我欢喜着钱到手了,下一刻却看见王胖子缩在取款机的屏幕上盯着我。
那是幻觉,我想摆脱它。
我发狂地跑回家了,像头蛮牛一样喘着气,我心里说王胖子你别跟着我了,我回头看看,见不到低的楼梯渗透出一股寒意,王胖子或许就缩在楼梯下。
我开门进了屋,把门狠狠关上了。我鼻涕流出来了,眼泪也流出来了,然后宛儿小跑过来:“死张茂,那么久才回来!”
我转身擦眼泪和鼻涕,她脚步缓了缓:“嗯?怎么了?”
我勉强一笑:“还能怎么?我高兴呗,取了两万了,明天再去取两万吧,我太有钱了,银行限制取款数额了。
她抛我一个白眼:“全国人民都限额了,就你嘚瑟,快把钱拿来。”
她抢包包,恰好我母亲也过来了,她哧溜把包包丢回给我,看着天花板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