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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地回头,却见是一个身穿水粉色裙子的姑娘在笑他:“真可怜,是个傻子,竟然对着一丛花说话。”
这是他和黄莺的初识。
起初他觉得黄莺这人顽劣,后来才慢慢发现黄莺心地其实不坏,也终于愿意和她说上话。两个人后来关系越来越好,时间久了,孟浮生猛地一惊,发觉自己很久都没有见过师父了。
那以后,孟浮生再也没有见过婴舒。
但很奇怪的是,他自己却也逐渐习惯了这样一种状态,后来慢慢地,他仿佛把婴舒给忘了。
再久一点,孟浮生已经把自己过去和师父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七
婴舒是一只岁妖。
岁妖不同于其他妖怪,她需要冬眠。
婴舒最近总是感到很疲惫,总是想睡觉,她估计自己快要进入沉睡期了。迫不得已,她给自己找了一个栖息的地方,这个地方便是平京。
沉睡前,婴舒在自己周围随手播种了几棵黄花槐的树苗。等她醒来之后,黄花槐已经长成参天的模样,在静谧的夜空下挂着一长串璀璨灿烂的花。
婴舒揉了揉眼睛,摸着指头算了算,此时孟浮生所在的尘世约莫才过了一年。
就在她琢磨要不要离开平京的时候,婴舒看见了她最想看见的人。
但似乎,这个人已经把她给忘了。
婴舒一百年都不曾忘她的徒弟,而孟浮生才短短一年就忘记了她。
婴舒第一次发现平京可以这样好看,妖怪们今夜的兴致很高,都吹着口哨放起了烟火,湛蓝的夜空之中无数朵绚烂的烟花纷纷盛开,数秒之后再变成闪耀的鎏金落下,整个平京都回荡着妖怪们的笑声。
婴舒盯着肆意盛开的烟花静静地道:“你忘了我,我不怪你。我们这些做妖怪的,一旦离开了一些人,最后就会从这个人的记忆里抽离。这个人会把自己和妖怪发生的所有事都忘得干干净净。”婴舒顿了顿,“无一例外。”
孟浮生抬起手,没有看婴舒,冷静地叙述道:“师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不起我的过去了,原来竟是我的过去都是你。”
妖怪们的笑声还在持续,这个时候,婴舒说:“我们回去吧。”
妖怪的记忆如同坚韧的蒲苇,和凡人相比,其实很不公平。
热闹的笑声远去,他们走在了寂静的街道上,青石板上映着白悠悠的月光,孟浮生不知不觉想起了一些关于自己和师父的过往。
自己那时候年纪很小,又才刚认识师父不久,师父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他不敢过分亲昵,经常都是师父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走夜路时,也是一条差不多的小巷子,他跟在后面有些害怕,却尽力忍着不让自己表現出来。
突然,一直走在前面从不回头的婴舒突然回头了,她站了片刻,伸出了手,于是像是奇迹一样,这条冗长昏暗的小巷子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光打亮,年幼的孟浮生脚下出现了一条清晰又安全的路。
师父见他跟上了,继续一声不吭地转身往前走。
孟浮生从回忆里清醒过来,沉思片刻站定,突然猛地拽住婴舒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垂目低低地问道:“师父,平京当真可满足一个人的欲望?”
婴舒眯了眯眼,警觉地盯着孟浮生逼近的脸。
“师父,我心底的欲望并不是那张回生的药方,是你。”孟浮生笑得很坦荡,“师父,我一直都爱慕着你。”
说着,他握住婴舒的手,对着她的脸用力地吻了下去。
那一刻,孟浮生在心底终于敢承认,他对婴舒的非分之想。
师父才是他真正的欲望。
孟浮生深深地盯着婴舒的眼睛,沙哑着嗓子说:“师父,我们一起留在这里好不好?”他的笑容带了几分悲戚,“哪怕平京只不过是一座幻城。”
然而,婴舒的下一句话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婴舒说:“浮生,平京不是一座幻城。”她顿了顿,“平京是和凡世相对的另外一个世界,它是真实的。它并不仅仅只有这样大,你所看见的,不过是平京的冰山一角。”
接着,婴舒柔声开口,声音中略带不忍:“你是怎样来到平京的?”
与此同时,孟浮生睁大了眼。
那一日——妻子突然咯血,自己急忙差人赶紧去请大夫,时间似乎流逝得很慢,大夫一直都没有来,下人却带来了一位术士。
那位术士脸上挂着高深的笑:“公子若想救夫人,需得入平京一趟,就问公子一句,你愿不愿意去平京呢?”
孟浮生想都没想:“自然是愿意的。”
然而,區区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入得了平京呢?当时孟浮生没有多想,而后来他来到平京这座幻城,也没有刻意去回想那个术士究竟是用什么方式将自己送进来的。
因为人会刻意去忘记痛苦。
那个术士只用了一把短剑。他将那把短剑准确无误地插入了孟浮生的胸口,鲜血汩汩地流出来,染红了孟浮生的衣襟。是的,孟浮生死了,正是因为他死了,他才得以进入平京。
八
月光下孟浮生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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