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天，雷布斯也开始和朱恨攀谈起来。朱恨以前根本想像不出，像雷布斯这样一个又短又粗的男人，发出来的声音却是这样又高又细，感官差距十分巨大。朱恨很清楚地记得，雷布斯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小朱同志，你不要老帮施密特，那个老头有可能是间谍。”
虽然朱恨听得出来，他已经尽最大的力量在压抑声音的分贝数了，但他的声音实在是太高了，朱恨担心旁边那间屋的施密特先生很可能已经听到了。朱恨赶紧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小声对他说，“不要在这里说，老头听到了不好，中午我们去外面吃饭再聊。”
中午两人跑到外面，随便找了家拉面馆。雷布斯跟朱恨大概讲了一下X0项目组的情况，并说：“你想想，施密特和鲍尔默这两个老头，怎么说也是4，50岁的人了吧，以他们的水平，在美国也是顶级的程序员。为什么要抛妻别子，跑到老韦这里来搞什么基础研究呢。在这里一年的薪水，估计都顶不上他们在美国一个月的开支，这肯定是有问题的。”
朱恨想想，确实是有道理，因为这不符合逻辑，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就肯定有问题。他想了想，问雷布斯，“你没有讲跟老韦讲过这个问题吗?”
“讲过，但老韦说他们是科学家，有节操的科学家。”
听到“节操”一词，朱恨裂开嘴笑了笑，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里一闪，“他们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这两个老头?”
“去年冬天吧，不记得是11月份还是12月份了。”雷布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