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那么好,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曾经有无数次小威都对我说过,要赚很多钱才能回家,他说他不要回家做个农民;只要给他机会,他愿意用任何代价来换。他疯了,真的穷疯了……
“那个东北人愿意拿20万出来私了。今天傍晚,在医院的时候,我跟小威说了。你今天早上的劝说很成功,他不闹了,有了生的希望。我问他要和那个东北人打官司,还是拿这些钱回乡下做点买卖。他说他想明白了,他要钱,他要回乡下和父母在一起。”
呵呵,我心底在冷笑。李云奇啊,李云奇,你真的很会劝说人――活下去――所以所有的罪恶都可以在金钱的粉饰下变得无痕了;确实,有钱才能更加好的活下去。
“呵呵……皆大欢喜了?陈姐,你要不要请我喝一杯?我们是否要庆祝一下?”我放肆而轻浮地大笑,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滑稽而可笑。
“你?……随便你吧。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所有的帐都记到我的名下好了。我觉得很累,我回办公室了。”她抬头,望入我的眼,寻找她熟悉的小奇。
我扭过头,避开她的目光大喊:“Waiter,开2瓶Jack Danie。谁愿意陪我喝的都来,老板请客。”
柔和音乐下的酒吧一下子沸腾了起来,这种事情在夜色是绝无仅有的。他们谁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个穷酸的学生口气那么大,而且还敢要老板买单,这一晚老板要开销多少啊!
过来的2个服务生并没有认出现在其貌不扬的我,他们以为我闹事,所以面色凝重地走近老板;看他们那个架势,只要陈姐一声令下,我肯定被拖出去打个半死
[31]第三十一幕 借酒装疯 我没用被酒精迷醉
我还是那么残忍地清醒着
伤害她
我的心却在滴血
陈姐对他们点点头,默许了我的话。那2个同事都傻傻的一愣,然后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只能往吧台走去。
“小奇……你别闹得太过分了。发泄会就早点回去吧。”陈姐倾过上半身,靠近我的脸边耳语。
“波”我在她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然后大叫:“谢-谢-陈-姐。”
虽然灯光很昏暗,但是因为刚才已经引来了太多的注意,所以我这个举动被很多人看到了。周围口哨声一片,还有人夸张地学起了狼嚎。虽然老板娘也算在风尘之中的人,平时在场子里面为了和客人套套近乎经常和客人说些有的没的,插科打诨地调笑,但是谁也没有胆子真正的去沾惹这个背景不一般的女人;今天看到有个不如自己的小瘪三竟然当众调戏了老板娘,那种暗爽就比自己亲自上还过瘾似的。
起哄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把包厢里面的人都吸引了出来。陈姐脸色难看地转身就快步往办公室走,留下我一个人站着原地,没有任何地为难我。
我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原来她,小威,所有都人都是明白人,只有我一个,一个人像小丑一样上蹿下跳地蹦活;我眼中所谓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在别人眼中根本是幼稚可笑的东西;我成了别人眼中的纳西瑟斯,一个人在高处孤芳自赏的蠢货。
我抓起服务生送来的酒,根本就没有用酒杯,直接望嗓子眼里面灌了下去。那种放肆的感觉让我第一次感觉可以扔掉所有的包袱。
“你说什么?你叫小蝶?不对,不对。你叫小蝶。”我晕眩地在几个小姐的包围圈里面转。我感觉我自己没有醉,我好像还是不能忘却,只是我的手脚为什么不停使唤,我的嘴巴也不是自己的了。我像一个抽离的灵魂看着自己的躯体在那里和一群妖艳的女人嬉戏成一团。
“帅哥。你的拷机怎么那么烦啊!你把那个破东西扔了行不行啊?”
“拷机?拷机是什么东西啊?你喜欢?你喜欢就给你――”我摸到腰间,费力地把那个一直叫的拷机摘了下来,轻轻抛给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女孩。
那个女孩接了过来,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当垃圾一样扔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