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那天我回到宿舍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舍友的音响里放着朴树的歌:
........
请快些寄给我一把镰刀 让我回来收割你的眼泪
..........
A打电话约我出来喝酒。我想他跟我一样,在这个城市没太多朋友,除了上网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打发时间了,某些时候也如我一般需要有人陪伴。你知道的,孤独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消散的寂寥。
那天我喝了很多,在街头的大排档,但是心头清醒无比。A也是喝得醉醺醺的,说:“姑娘算个毛。C那婊子,打了就打了,那是她自找的。对吧。”他把酒杯高高举起:“来,一口闷。”
已经是盛夏了,晚风带着阵阵凉气习习而来。啤酒冰冷,顺吼而下,让我的心涧寒意四起。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A站在C的旁边说。
投了N份简历,面试几次碰壁,心情烦躁无比。而且还是透着白班去的。回到网吧小C问我怎么样,我低着头不做声,只是不停的摇头。我从来不曾觉得网吧的空气如此沉闷,又慢悠悠的走出网吧,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小C蹦跶着走出来;“抽闷烟啊,慢慢来嘛。”我心想,你又不是我,当然不知道着急。埋着头叹了口气。小C嘴巴一撅:“还是个爷们呢,这点事儿都唉声叹气。”
弟弟早上打电话来,说:“哥,你能寄点生活费吗,上个月本来还有的,前天全买学校的学习资料了。”他的声音很小,唯唯诺诺一般。我问他那你这两天吃的什么。他沉默了好久。“你说啊”我一下就吼了出来。“馒头”弟弟在那头慢腾腾的说着两个字,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我知道我没控制住自己,也许那天下午我根本就不想控制。回头看了看C:“你谁啊,关你鸟事。”
“我是你娘。”
以后日子,当我想起这件事,我都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我知道C的那句话并无恶意,因为她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可是我依然挥出了那一巴掌。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怎么能动手打人呢?”A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我坐在大排档的橡胶椅上,手指轻轻弹着空荡荡的啤酒瓶,双眼死死盯着A:“你确定他是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