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
母亲走了几里山路到镇上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没说几句,我就听见她在那头哽咽。我告诉她过年才回家,她才稍微笑了笑,说那就好,那就好。母亲一生都在农村,未曾去过别的地方,最多就是在镇上赶集,卖点鸡蛋,或者地里的青菜。上一次回家看到她时,她已经是满脸皱纹了,一双手粗糙发黄,手掌起满了老茧。我知道她的艰辛,但是她却从未对我提起。她是我的母亲,我完全被她感染了,22年来从未向家里说过内心的苦闷和忧愁,我始终在对他们笑,我想他们知道,我很好。哪怕我只能住280一月的出租屋,一个星期吃一次肉,在城市里过着最卑微和最单调的生活。
母亲说:要好好做人。
最后半个月的晚班了。工资到手,我就准备换个离公司比较近的地方,一来省点车费,二来中午可以自己回家做饭。我把这些告诉了C。她高中毕业,没有手艺,只能做些简单的工作。我不能养她,也不能带她走。从我推开门那一瞬间开始,她已经不能融入我的生命了。
她被另一个男人拥吻着,被另一个男人周身抚摸着,她闭着眼睛,长发散乱,呼吸急促,而她脖子上那暗红的印记,就像一个封印,让原本流淌的着的柔情,被牢牢冻住。
我坐在大排档的橡胶椅上,手指轻轻弹着空荡荡的啤酒瓶,双眼死死盯着A:“你确定他是婊子?”
他看着我:“你不觉得。”
我靠在椅子上,仰面看着满载着群星夜空:“关我P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