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不容分说,很快给吕灵仙戴上了手铐,将她往门外推去。
当闻讯赶来的刘波见到吕灵仙时,她已被警察带到校门口了,那里停着两辆警车。“灵仙,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吕灵仙眼看要钻进警车,听到刘波的叫喊,她愣了一下。
“灵仙,我已辞职了,我知道你内心的顾虑,往后,你想从事什么样的职业,我决心陪你一起干,哪怕是吃树皮,咽草根……可你怎么这么傻啊……”
吕灵仙听到这里打了个寒战,抖动了一下身子,突然转过脸来,满脸泪痕地望了刘波一眼,嘴唇紧咬着,然后一低头,钻进了警车。
警车里面,吕灵仙嘤嘤而泣,泪如雨下。因为她明白,这些年,她就像是一个辛勤的厨师,在都市里精心地酿制着她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憧憬的那杯美酒。可是,现在端在手中的却是酸辣的一杯酒,她没法与别人分享,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慢慢地品尝了。
车后,刘波一边叫喊吕灵仙的名字,一边向警车追赶。尽管他跑得是那么的卖力,但是他的身影却离警车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
八 绝境之处峰回转
肖一芝听到吕灵仙被抓走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了。她吃了一惊,她搞不清楚吕灵仙为什么被抓,就到学校保卫科去打听。保卫科的人说不太清楚,好像是关于一桩人命案,她有谋杀的嫌疑吧。
“谋杀嫌疑?”肖一芝更是吃了一惊,“她、她谋害了谁呀?”
保卫科的人说:“这是公安局的事,我们不太清楚,要问原因,你到公安局问去。”对呀,要问就到公安局问去!保卫科的人提醒了她。可吕灵仙为什么要杀人呢?她谋害了谁呢?肖一芝想见一下吕灵仙,她是我把她介绍来的,我不能让她就这样进去了,我连原因都搞不清楚。她家里人要是问我,我都给人家说不清。她又向保卫科的人打听,抓走吕灵仙的人,是哪个公安机关的。这时,刚好来了一个好像是头头的人人家告诉她,是公安南区分局刑警队的,还说好像是吕灵仙给省电视剧制作中心一个姓祝的副主任下过药,现在人死了,她有重大嫌疑。
肖一芝一听,心“突”地一跳,一下明白了。这不正应了自己的预感吗?!几天前,她跟吕灵仙在一起相处的情景又在眼前浮现。她赶紧跑到宿舍取了点东西后,就赶到了公安南区分局刑警队,说要见吕灵仙。刑警队的一名警察问明情况,说:“这个人你不能见,她现在是重点在押人员,正在接受审讯,而且她已经交代,她曾在死者的食物中投放过大量的安静片药末。她已构成犯罪。未能定性结案前,嫌疑人是不得与外人相见的。”
肖一芝说:“我正是来反映此案的相关情况的。”
警察一怔,问:“什么?她的罪名不能成立?”
肖一芝说:“是的。我认为,吕灵仙的罪名不能成立。她不可能下药把人药死。”
“可她都交代了,她承认曾给死者下了致命的药物。”
“她承认了,也未必是真相,你们警察办案,不是要找出真相,要和事实相符吗?我有证据证明她不是犯罪……”
警察说:“你有什么证据呢?说说看。”
“这是我的证据。”肖一芝掏出一个药瓶,放在警察面前,说,“这就是吕灵仙要下给死者的那些药……”
原来,上周五下午,吕灵仙到肖一芝的宿舍去玩,聊天时,吕灵仙竟然说出感谢她给她介绍工作的事,肖一芝嗔怪说跟我还客气啥哩。可最后她又说出了“该感谢的话,当说的时候,就要说了,否则,想说的时候也许还没机会了”的话,这不由让肖一芝心里生出几许隐隐的担忧:好好的,她咋说起这些话呢?难道她有什么事吗?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也起了疑心。后来,吕灵仙约她去街上玩了一会儿,回来时,突然说要买点药,而且说是要买让人能好好睡觉的药,她当时又是一怔,心里更多了一层疑虑。之后,肖一芝以也想买点药为名,就随吕灵仙走进了药品店。结果,吕灵仙不买“脑灵片”和“安神补脑”之类的能改善睡眠的药物,而是要买安静片,好在药店人员说非处方药不能随便买,在吕灵仙的求告下,药店只卖给她七片安静片。而在吕灵仙买药的同时,肖一芝也买了一些去痛片之类的感冒药。回去的路上,肖一芝越想吕灵仙的行为越不放心。于是,当两人走到她们宿舍楼旁时,肖一芝就以时间还早再去她宿舍聊聊为由,把吕灵仙叫到她的宿舍,最后还找理由留她住了下来。就在这个晚上,肖一芝趁吕灵仙睡觉时,把吕灵仙的安静片偷换了。尽管她不知道吕灵仙怎么去用安静片,可她看到这一阵子吕灵仙心情不太好,她怕吕灵仙心里有事,一旦想不开,吃了这药就麻烦了。她想,不管是谁,一旦大量用了这些药,都没有好事。所以说,吕灵仙手中已经没有能伤人的安静片了,有的只是一些去痛片。是不可能杀死人的。
警察听了肖一芝提供的情况觉得很重要,对她说:“你提供的情况,我们做了详细记录。你先回去吧,我们要继续调查,并对死者进行解剖化验,等弄清楚了再通知你。”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这天下午,警察找到肖一芝,说:“肖同学,谢谢你提供的情报。我们经过调查和对死者的胃液进行化验,死者胃中没有安静的成分,但发现了有去痛片的成分。已证实,吕灵仙的举动,真如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