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占民告别老吕回到出租屋,看着收拾完行李后满屋的一片狼藉,不禁潸然泪下,突然他想到了逼上梁山的林冲。刘占民的老家离水泊梁山很近,林冲刺配沧州还有个鲁智深野猪林救他一命,而自己沦落到去沧州找活路,连路费都不够。林冲风雪山神庙还有一杆大枪挑着酒葫芦,自己烧酒下肚却,浇不开心中块垒。
不经意间,他瞥见桌上的水果刀,和下午买来给行李打包的透明胶带。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北京,何不离开之前抢点儿钱,哪怕是抢一百块钱,够自己雇车去沧州的也行。
趁着酒劲儿,刘占民手持尖刀漫无目的地走进初春的寒风里。梁艳菊成了他在这个城乡接合部夜路上遇到的第一个夜行人。还没等他动手抢劫,这个女人的一句问话,引发了他窝在心底的无名之火。而粱艳菊在撕扯中露出的胸部,瞬间点燃了这个光棍了二十八年的男人的兽欲。
当刘占民拿出胶带糊在梁艳菊嘴巴上时,她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了。她一手撕下胶带,跪下来苦苦哀求:“大哥,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吧,大哥,我对不住你,求求你放了我……”
“少废话!”被酒精点燃了兽欲的刘占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他一把推倒梁艳菊,不由分说地捶打着她的太阳穴,直到把梁艳菊捶得晕头转向,才说道, “你不是横吗?你再骂老子一个试试……”
此时的梁艳菊恐惧万分,丝毫不敢动弹,完全傻在了那里。在迷迷糊糊中,刘占民已经强奸了她。
含泪忍辱的梁艳菊考虑着逃跑。她趁刘占民站起来系腰带的空当,爬起来踉跄着就往大路上跑。但没等她跑出去几米,就被迫上来的刘占民按倒在地。
刘占民用手卡住梁艳菊脖子扇了她两巴掌,又用胶带将梁艳菊的双手缠在一起。为防止梁艳菊呼救,又在她嘴上贴了一条胶带。
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刘占民站起来,踢了梁艳菊一脚说:“给我放老实点儿,不然老子还收拾你。”说完,转身去捡梁艳菊挣扎时掉在地上的手提包。毕竟,抢钱才是他的第一目的。
还没等刘占民捡到手提包,梁艳菊再次爬起来朝着大路方向撒腿就跑。
刘占民听见身后有动静,立马反应过来,几步追上梁艳菊,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倒在地。梁艳菊不停挣扎着,用鼻子大声哼哼着。
此处离大路只有十几米远,昏暗的马路上时而有疾驰而过的车辆,况且又是在公共汽车站附近,刘占民担心梁艳菊大声哼哼招来路人,随手从裤兜里掏出水果刀往梁艳菊喉咙上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