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天果然大获全胜,他用我偷到了袁乔和美国一家长期合作的公司的营销方案,美国公司对袁乔失去了信任,转而对知己知彼、把价格压得最低的楚向天感了兴趣,袁乔公司本来就在经济危机中岌岌可危,这无疑是把他逼向绝路。
十几天后,我就得知袁氏破产的消息,楚向天却是如日中天,整天忙得屁颠屁颠不见踪影。
我天天都在想袁乔、想江阿姨,想得心都痛,这是我们命里的劫。
我打开电脑,袁乔的QQ不断跳动着:“你在哪?为什么要逃?你偷我电脑上的商业机密,我已经发觉了,可我不怪你,求你回来。”“妈妈想你,没有你,她快不行了,求你能回来看她一眼,求你。”“我们注定要结成夫妻,你的八字决定了。”
我趴在电脑上哭了。
我悄悄打听到了袁乔的新住所,郊区很简陋的民居,河边小道坐着神智越来越不清醒的江阿姨,袁乔蹲在地上给她讲故事,我躲在树后忍不住想掉眼泪,袁乔正在替代我的位置。
日落黄昏下,袁乔推着母亲慢慢消失在树荫丛中,背后是我落了一地的泪。
一个月后,楚向天突然变成了暴怒的狮子,他喝得醉醺醺的,拖过我的头发直往墙上按:“你跟袁乔是不是上床了,帮他把我套进他设的陷阱?”
那家美国公司其实早已内空,他们想通过死撑来支持,可终于架不住华尔街风暴的袭击,全盘倒塌了,楚向天制成的半成品橡胶零件成了废品垃圾,从前的投资泡汤了不说,还留下债主一大堆。
我想起袁乔曾说过的话:我十四岁就在道上混,在商场上小跳蚤们是斗不过我的。我知道,有些公司破产,不过是把一块食之无味的破肉扔给了国家,有价值的东西已经转移。我想:我和楚向天才是中套的人,袁乔跟美国公司合作多年,当然知道他们的底细,他早就料定会有这一天,所以故意让我偷走了信息。
原来最阴毒的是袁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