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5岁生日后,陶象国夫妇觉得是时候让儿子进入小学了。这次,他们进行了长时间的准备。在同教育专家咨询后,他们考察了当地的很多学校,最终决定将儿子送入一所离家两公里的公立小学。
与这所学校的校长协商之后,陶象国夫妇为陶哲轩制定了灵活的教育方案。陶哲轩一入学就与二年级的学生一起学习大部分课程,数学课则和五年级的学生一起上。
诚然,抛开数学和科学课程上的超常能力,陶哲轩在其他的课程上与大家的表现差不多。他在英语课上也曾为了作文手忙脚乱。一次,梁蕙兰看到儿子放学回家后在家里跑来跑去,从一个房间转到另一个房间,手里拿着记事本不停地记录。
“你这是做什么呢?”母亲对儿子的行为感觉很诧异。
“我要写一篇作文,《我的家庭》。”儿子匆匆忙忙地说了一句。
在征得儿子的同意后,母亲看了他记在记事本上的内容:“客厅,沙发一个、椅子三只厨房,平底锅两个、柜子一排”
他在记事本上记录一些细节,在作文方面也不忘记使用他惯用的思维方式。长大后的陶哲轩至今仍感叹,自己到现在也没摸清作文的窍门,相对而言更喜欢明确一些规则,然后去做事。
陶哲轩打破了美国大学学术水平测试的记录,却只找父亲要了一块巧克力当奖励
陶哲轩7岁时,格罗斯教授发现,他时常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看得不亦乐乎。格罗斯教授看了书的内容,发现有一大堆积分与微分的符号,以为是他父母要求他看的。她与陶象国联系,得到的答案却令人不可思议,这居然是陶哲轩本人的意愿。
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公式符号以及复杂繁琐的方程,对于大多数成年人来说都十分头疼,而年幼的陶哲轩乐此不疲。他所在小学的校长发现这件事情后,觉得小学的课程已经无法满足陶哲轩的要求了,在和陶象国夫妇商量后,由他出马,成功说服了附近一所中学的校长,同意陶哲轩每天去中学听一两堂数学课。
与此同时,陶哲轩开始学习计算机Basic语言,不久他就出了自己的第一本书,内容便是利用Ba-sic程序计算完全数。
此时,澳大利亚研究天才教育的专家克莱门茨开始注意到陶哲轩。1983年4月27日,克莱门茨在一篇题为《特伦斯,七岁,出色的高中生》的文章中首次知道了陶哲轩的名字。那篇文章详细介绍了陶哲轩的情况,说他花五分之二的时间在高中学习十一年级的数学和物理,其余时间在小学学习。
由于多年来对超常儿童的兴趣,克莱门茨详细阅读了那篇报道,觉得陶哲轩的父母和老师在满足他的特殊需要方面十分大胆。不过由于手头的一些事情,克莱门茨教授当时并没有准备研究陶哲轩。
年6月,克莱门茨受邀在阿德雷德作了一个题为《数学特殊才能学生的鉴定》的报告。会后,当他准备走出会场时,一位中等身材的亚裔中年男子拦住了他:“先生,或许我们应该谈谈。”这个男子便是陶象国。
作为一个数学超常儿童的父亲,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报告。陶象国与克莱门茨详细交流了陶哲轩的情况,并趁机邀请克莱门茨:“就像您说的,您能否为我儿子的数学能力和行为做一个评估呢?我想我们全家人都很欢迎您。”
“当然,陶先生,”克莱门茨笑得很开心,“我怎么能拒绝这样的要求呢?”
克莱门茨教授不久就登门拜访,对陶哲轩进行了三次访谈。他很快就对陶哲轩的父母表示,陶哲轩的教育无疑是成功的。
“您不觉得我们这样做太随意了么?”梁蕙兰问道。
“不,实际上教育天才儿童至今也没有最好的方法。你们能让他按自己的兴趣来,而且他现在在数学上表现出了这么大的潜力,一切都说明你们的培养方式是正确的。”克莱门茨说道,“我觉得,特伦斯可能是全球在数学上最早熟的儿童之一。让他和同龄人一起学习恐怕是不合适的。我不知道你们对他接下来的教育怎么安排。”
这也是困扰陶象国夫妇很久的问题。他们知道,以儿子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进行大学课程的学习。也就是说,陶哲轩可以在12岁之前完成大学的课程。陶象国夫妇甚至设想过让儿子在17岁的时候取得博士学位。“但是,我们不想他过早去做这些事。”陶象国有些担忧,毕竟有不少天才儿童后来的人生并不是很成功。
克莱门茨说:“我想,你们可以把这个过程适当放缓,让他多与社会接触,同时要最大程度地开发他的创造力。”
就这样,陶哲轩的成长计划慢慢确定下来。他并没有着急去大学获得学位,而是在父母老师的鼓励下,一面开拓自己的数学天才,一面参与一些社会活动。
就这样,8岁的陶哲轩顺利升入中学,并在中学里多待了3年。
在陶哲轩升入中学的几个月后,受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一位教授的邀请,陶哲轩和陶象国夫妇来到美国游历了三个星期。期间,陶哲轩参加了一个名为SAT-M(大学学术水平测试数学部分)的测试。测试结果是他取得了破纪录的760分。在美国,18岁学生中能取得750分的只有百分之一,而8岁的孩子还没有取得过700分以上的。
陶象国看到结果后十分激动,问儿子需要什么奖励。陶哲轩突然愣住了,似乎这个问题比SAT的数学题还要难。思考了几秒钟后,他说想要放在冰箱里的一块巧克力。这块巧克力放在冰箱里已经好几天了,父母都快忘记它了,陶哲轩却想了起来。
陶象国觉得很好笑,他拿来巧克力递给儿子。陶哲轩掰下来一块给父亲,转身继续看一本物理书。陶象国十分开心:“小小年纪,宠辱不惊啊!”
9岁时,陶哲轩的学校生活已经很规律了,可以在大学学习部分课程。他每天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弗林德斯大学度过,学大学第二年的数学、第一年的物理。余下的时间在高中,学十二年级的化学、十一年级的地理和拉丁文、十年级的法语、九年级的英语和社会学。
在学习之外,陶哲轩还喜欢和比他大许多的高中生交朋友。老师们都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友善、乐于助人、好脾气是大家给他的评语。当然,幼小的陶哲轩在班里还有个小小的“特权”,就是当全班远足旅行时,老师会背着这个小小的高中生走一段路。
陶象国至今还记得,陶哲轩9岁时用Ba-SIC语言编写了一个斐波那契数列的程序。这个数列在数学史上十分著名,历来为人所称道。而陶哲轩所编写的程序则能根据使用者的要求提取这个数列的一部分。当时,陶哲轩兴冲冲地向父亲介绍自己的新创造,并让父亲试着使用这个程序。
“不过,爸爸,”陶哲轩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要进入这个程序是需要考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