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婆不在身边,晚上去我父母那吃了晚饭,陪儿子玩了会魔方。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学会抽烟已经有一年了吧,从刚开始的一个礼拜一包烟到现在的三天两包。突然很想念老婆,分别一个月了,时间漫长,有点渡夜如年的感觉。很明显的感觉,白天过得特别快,一晃就过了,而夜晚,则是如此难熬。
在天涯写这个帖子已经五个月了,这五个月,发生了很多变化。从公司的拥有者变成公司的雇员,这种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如前面很多朋友说的,其实一切在我写这个帖子的时候,已经有了答案。如果从公司发展的角度来看,我觉得这是明智的,可是毕竟是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就象是自己的孩子,明知道把孩子送给了大户人家,好吃好穿,以后前途无量,但总有那么一点舍不得,我现在的角色就是把自己的孩子送给了大户人家,又去大户人家做奶妈喂养这个孩子。总之,心情很复杂,悲喜参半。
刚刚老蒋给我来电话了,由于历史的原因,现在他是公司里和我站得最近的人了,曾经和老蒋聊过一次,我说:“你以后在公司不会差的,因为北京那边是你的地盘,公司少不了你。”老蒋说:“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你以后前途未卜?”我说:“是的,有点这种感觉。”老蒋说:“明强,我相信你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交道吗?从那次开始我就认定你不是个平凡的人,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你看,当年我用园林公司的股份换你的数据库公司的股份,现在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回报啊!”我说:“这是你应该得的,没有你撑起北边的半片天,公司也卖不到这个价钱。”老蒋问我以后的打算,三年以后的打算,我说,暂时还没考虑得那么远,如果有一天,我准备从头来过,你还会不会很我一起干?老蒋没有犹豫的回答,当然,虽然我比你大了快一倍,但我服你,你干什么,我一定跟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无法把老蒋当朋友来看待,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也很奇怪,比纯粹的合伙人要近一些,但是到底有多近,我也不清楚。
这里很多朋友一直在说,你怎么没有和SOPHIA怎么怎么样?前面我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在这样一个深夜,我却有倾诉的欲望。随便说几句吧。
老皮快追求SOPHIA成功的时候,有一个夜晚我曾接到过SOPHIA的一个电话,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已经睡觉了,SOPHIA说,老皮在我家里,可我想去你那里。我说,很晚了,我明天一早还有事情。SOPHIA说,那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挂完电话,我侧夜难眠,我知道SOPHIA话里的意思,也许就是这一通电话,把SOPHIA推入了老皮的怀抱。一直以来,SOPHIA在我心目的地位无可取代,彼此好感,但没有人捅破过这一层纸,我总有些顾忌,我知道SOPHIA也有,一方面,我们彼此享受着目前的这种融洽关系,怕跨过一步便过犹不及,另一方面,SOPHIA比我大很多岁。我知道SOPHIA是一个现代的女子,但绝不是一个开放的女子,属于感觉支配型,而她对感觉的要求又很高,绝不是一个滥情的女子,老皮的确是难遇的优秀分子,对SOPHIA也是一腔痴情。那晚,面对老皮的追求,SOPHIA给我打了电话,做了一次最后的试探,我回避了。我不知道我这是在成全老皮,还是在成全SOPHIA,或者是成全我自己。
这次去法国,我曾提出过要将卖公司所得的一半给SOPHIA,谁知道老皮象是受了刺激似的跳了出来连连说NO,我知道这个淳朴的法国老家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在他的世界里,SOPHIA早就和我没有了任何纠葛,我们只是好朋友,好朋友是不能接受馈赠的,接受了,在老皮看来,就不是好朋友那么简单了。
在SOPHIA家的时候,老皮处处表现绅士风度和主人翁精神,把小辉照顾的头头是道,虽然小辉的英语不是很好,但是老皮夹杂着中文和手势的幽默还是把小辉逗得特别开心。那天在老皮家的阳台上,只有我和SOPHIA两个人,只是片刻的独处。SOPHIA波浪的黑发被风吹了起来,她问我,如果当初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现在会是怎样的局面?听到这句话,我真的是虎躯一震。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遍,我经常会想,如果当初把SOPHIA留下来,我会怎么样。尤其是当生意遭遇挫折的时候,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如果SOPHIA在。可是,我现在从SOPHIA嘴里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反映不是我会跟SOPHIA携手并进,而是如果那样,就没有小辉,就没有我儿子……我当然不能这样回答,所以我只是淡淡的回答SOPHIA:“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SOPHIA没说话。我知道她身处异乡内心深处的寂寞,这和她爱不爱老皮或者老皮爱不爱她没有关系。那天在机场迎接我和小辉的时候,SOPHIA眼中满是雀跃的火,这是见到久别亲人的感觉。其实这些年SOPHIA回国的次数也不少,每次见面,我都能感觉到她眼中的不舍,对这片生养她的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我知道这些年SOPHIA在法国很寂寞,这种寂寞和感情无关,只是身处异乡的寂寞。
这便是埋藏在我内心深处的SOPHIA,一个秀外慧中却在异乡寂寞着的女子。对此,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