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人凯文·理查德森(KevinRichardson)算是猫奴中的翘楚——他先后养大了二十几只喵星人,个个身强体壮,平均重约200公斤。因为同这群大猫太亲密,理查德森被称作“狮语者”。
凯文现在管理着一座白狮动物园,日日与狮同处。“在我眼里,每只狮子都不一样。”对待暴躁好动的雄狮,他恩威并施——压低声音,突然冲上去抱住狮子的脖子,大猫就这么被征服,老老实实躺下来享受按摩服务。
这份熟悉来自16年的朝夕相处。当年理查德森偶然得到一份动物园的兼职,因此与一对小雄狮建立了深厚的情感。“我认识它们的时候,它们才6个月大,只是两个小孩子。转眼它们已经16岁——我们是老朋友了,”从这两只小狮子的身上,理查德森明白狮子也会有自己的性格,“与人又有什么两样呢?”
进入狮子的生活之前,理查德森用了很长时间寻找自己的人生。40年前,他出生于南非约翰内斯堡,从小喜欢动物,因为熟悉鸟类被戏称为“鸟人”,但从没想过和动物相处能成为职业,“我觉得这至多就是个爱好罢了”。修读了海洋生物专业之后,他成为运动生理学家,搬到伦敦工作。
在多雨的伦敦待了两年,他决定回到南非——“那里的夏天永远不用等。”回到约翰内斯堡后,理查德森得到了一份兼职,照顾一对小狮子。16年的狮群生活随之开始了。
理查德森面对狮子时从没有拿过武器,即使是陌生的狮子,他的手中也就是一罐胡椒喷雾。“我从来不需要鞭子和链条——即使这些东西是同行的必备品,”理查德森十分骄傲,“狮子于我,就像后院的狗一样,你会在面对自家猫狗的时候带上鞭子吗?”
几年前,在森林中与熊一起生活的一位动物学家惨死熊手,人们对理查德森的质疑迭起,他葬身狮口的谣言也不断传出。但是狮语者还是不断在互联网上“秀恩爱”,和母狮共浴、与雄狮接吻、从母狮身旁抱起小狮子,视频中甚至听得到狮子粗重的呼吸。这些常人眼中在刀尖上跳舞的行为,对理查德森而言就是家常便饭。
情况倒也没他说的那么乐观。多年前,一只雄狮玩耍时直直扑向他,锋利的爪子划得他浑身是血,在他故作镇定地离开时,旁边的母狮还在他肩上重重一拍。这样的情况或许不在少数,但狮语者并不是太在意。
“狮子的感情很容易察觉,其实别在兴奋或烦躁的时候打扰它们就好了,”理查德森说,“尽管有受伤的风险,但是相比于会撒谎、遮掩的人类,狮子真的太坦荡了!”
“每日住在狮群中,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狮子。”借着狮子理查德森的眼睛,人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动物和不一样的非洲。趁着足球热,他带着3只狮子踢足球,最终以母狮犯规、毁坏足球结束了比赛;他还把运动相机绑在狮子腰间,拍摄它们的生活——结果主角一整天唯一的活动就是与他在草丛中嬉戏,剩下的时间一动不动地在水塘边晒太阳。
“我希望能让人们看见不一样的狮子,不是动物电影中的英雄,也不是草原上的王者,它们不过就是一群大猫,”理查德森说,“只有意识到这一点,你才能意识到它们有多需要人类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