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乐于以“少女偶像”来揶揄斯威夫特,“妈妈们最放心自己十来岁的女儿听这样的歌了。”然而在脸书的歌曲播放统计中,她在每个年龄段都是最受欢迎的–从18岁到54岁,大家都在分享她的歌声。就连那些嘲讽她幼稚的乐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家中也会有在听斯威夫特的妻女。
每个人的故事都不同,但这不妨碍在细节处有相似的情感,而泰勒擅长的就是让感受一直停留在最敏感的年纪。“你的过去同未来的生活永远交织在一起。”她说,“我也非常敏感,但我不想放弃感受。有时我想,造座围墙,自己躲在里面也许会容易些,但最后我觉得还是去感受一切更好。”
歌里让她痴迷的男友,现实中可能没这么重要。她从那些情节中感受愤怒、失落和忐忑,然后编织成歌词;等粉丝们听到歌、急着想为这些故事找男主角的时候,斯威夫特已经在构思下一首歌了。2013年斯威夫特连续和3任男友分手,媒体纷纷调笑她又想出新专辑了。“那一整年,我很少上网,为了躲避媒体–当媒体决定不喜欢你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得到好评。”她只好给自己建一个心理掩体: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2015年,斯威夫特公开宣称自己是女权主义者,她承认自己之前认为女权者就是“讨厌男人的女人”,但在详细了解之后决定加入其中。这几年女权主义已经成为歌坛天后的必备标签,斯威夫特的这一立场也不算太牵强。这个新标签没多少内涵,但足以让负面新闻累身的她听上去更独立、洒脱。
斯威夫特常像小姑娘一样宣扬自己的闺蜜圈法则。“闺蜜比男友重要得多。我的闺蜜知道所有关于我的秘密,不过那些提及我前男友的绯闻,一定不可能是她们传出去的。”少年时期对“女生政治”敬而远之的她开始经营自己的圈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生活还是演出,闺蜜的身影从未缺席。
她们一起吃午饭和晚饭。她记得每个人的生日,一定为她们送上生日祝福。她带她们逛街,也带她们走红毯,有的闺蜜甚至直接被邀请上她演唱会的舞台。这个圈子所网罗的,包括阿黛尔、凯特·哈德森,前者是格莱美最佳流行女歌手,后者是金球奖女配角和奥斯卡提名演员。斯威夫特说,她在试图弥补过去的友情空白,而这些善解人意的姑娘们确实足够优秀。“她懂得与别人分享舞台,”闺蜜团成员之一、歌手赛琳娜·戈麦斯说,“而这恰恰是其他音乐人、艺术家所欠缺的。”
不只是闺蜜。她从16岁开始就在网上组建了自己的粉丝组织,会在节日给他们送去礼物,也会在新专辑发布前邀请拥趸在家中试听。演唱会现场,母亲会挤在尖叫的粉丝中,挑选几个人,邀请他们和斯威夫特一起坐上一会儿。“有人问我,我的女儿会不会让我哭,其实从来不会。”母亲说,“但当我看到这些深深喜欢她的年轻人,我确实会为之动容。”斯威夫特对此表现得相当自然:这些能欣赏她的音乐的人,自然是懂她的人,于是随时在街上停下来、和悦地为知己签个名对她来说根本不会是打扰,而那些动辄上千美元的粉丝礼物,也是理所应当。
“母亲告诉我,当你想做什么时,就把它藏在心里,不要说出来。”斯威夫特说过的豪言甚少,就算是对深感自信的专辑《1989》,也没许诺过销量。也因此,她看上去就像一个误打误撞成为天后的邻家女孩–说着自己找男友的标准,穿着“像上世纪50年代的泳衣”的复古花裙子,社交网站上时不时晒出来的照片,也只是和闺蜜秀秀亲密。
她还是那个10岁时藏着心事唱歌的姑娘,不过,如老板斯科特·博彻特所言:你永远不能怀疑泰勒·斯威夫特的能量。
实习记者 庞礡/编辑 翁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