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里的婆婆-亲情是恒久不变的情感!值得大家读一读。
山村的清晨,婆婆拔下门栓,用力拉开老屋笨重的樟木大门,一股凛冽的寒风从门外涌进,逼得婆婆后退三步。婆婆掀开门外用厚布和塑料制成的门帘,向门外探了探,看了看下着毛毛细雨的天色,将左脚迈出,又将右脚迈出,回身将大门关紧。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惊醒了还在酣睡着的一屋大小,大家只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冬天的被窝真暖和!
院子的拐角处有一个陈旧的鸡舍,鸡舍里的鸡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引颈观望。婆婆缓缓走近,弯腰打开鸡舍的小门板,又走到"柴棚"里,从一个粮袋中舀出大半瓢粮食,撒在院子的一角,顷刻,鸡跑的跑,飞的飞,一拥而上,沉静了一夜的小院,彻底被吵醒。
院子中有一棵大杨树,修长的头上顶着一个硕大的鸟窝,儿子无数次想爬上去捣蛋,又无数次望树兴叹,在城市中长大的儿子学不会爬树。
杨树的左肩处有十来棵棕树,四季长青,很多人喜欢跑到棕树前拍照,说照片拍出来后,那背景有异国他乡的味道。
棕树的对面有一个长方形小菜园,这个季节,地开始偷懒,除了一些青色的大蒜,就是几棵外面叶子已泛黄的大白菜。婆婆蹲在地上,一棵一棵将大蒜连根拔起。青色的大蒜叶上寒露和着雨水,沾指透心凉。菜园没有栅栏。鸡吃饱喝足后开始引颈高歌,呼朋唤友。不一会儿,邻里跑来几只黄母鸡,对于这些常客,婆婆头疼又无可奈何,它们喜欢往菜园钻,还喜欢随地大小便。
炊烟升起的时候,天渐渐明亮,婆婆将烤火煤炉里的煤球提出通红的一颗,温暖冰冷的锅灶。不一会儿,小米粥便在铁锅内挤眉弄眼,欢快地翻腾。婆婆将煤火关小,提一个小木桶走向院内的水缸。水缸上方有一个水龙头,直通地下水井。
水缸边有一个小盆,盆内有刚才采摘的大蒜叶,还有几棵先前砍下的大白菜和去镇上买的一些青菜。它们似乎等得有些久了,婆婆刚压下水井里的水,哗哗的水声便逗引得它们好一阵吮吸,四肢舒服地向四周伸展。婆婆卷袖洗菜,刚出井的水虽然比水缸里的水稍暖和,可还是冰浸入骨,婆婆仿佛没有知觉,洗完一棵,又洗一棵。
孩子们这时起来了,好玩地伸手去捞水中的青菜,寒凉让他们猛地缩手,跌落的青菜弄得水花四溅。婆婆着急地将孩子们往屋内赶:"快,快进屋去!屋外凉。"
洗嗽完,大家围桌在餐桌旁,手捧婆婆递上的小米粥,嘴里嚼着丰盛的菜肴,有说有笑。
雨大起来,爬在窗台上,叮叮当当地敲打。婆婆一边洗抹锅灶,一边不时伸出手接过大家递过来的空碗,盛上小米粥。老屋的墙角有一架古老的钟在一下一下重复昨天的故事。
清晨的时光总是跑得很快,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了身影。婆婆终于盛上一碗不再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坐下,有些疲惫地伸出两根细细的筷子夹我们吃剩下的菜,被冷水浸泡过的手有些不听使唤,一片青菜没夹住,翻个身又掉进了碗内。
"小欣昨晚着凉了,额头好像有些烫,得买些感冒药。"小姑一边摸着孩子的额头,一边对婆婆说。坐在餐桌旁的婆婆听到后,猛咬几大口手中的馒头,快速喝下小米粥,开始收拾大家堆放着的碗筷。推着那辆老式自行车,急急出了门。
等到婆婆买药回来,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已在"东南西北风"中战得热火朝天。婆婆抹了一下小欣的额头,倒了一杯热水,又兑了一些凉开水,按医生说的剂量给小欣喝下。
然后,婆婆走近橱柜,拿出面粉、肉,还有各种菜与调料,开始不紧不慢地包饺子。各色饺子似一个个胖娃娃,或坐或蹲在案板上,姿态各一,有的笑得咧开了嘴。
夜色渐渐笼罩山村,等到大家熄灯睡觉,婆婆摸索着走到院内,提起一桶清水,舀出几瓢,倒入置放于煤炉上的水壶内,好让大家次日清早起床时有热水洗手洗脸。婆婆的身影映在结了冰花的玻璃窗上,那曾经年轻美貌的身姿,此时,被水桶的重荷压弯,成弓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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