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苏有朋“赞成”网友的说法。在谢娜遭质疑“不读书”的第二天,他火速邮来一大箱子厚厚的书,并附带一张纸条:“亲爱的娜娜,工作太忙太紧啦,真的该念念书了。”
——原来是一摞从欧洲到大洋洲的“玩全攻略”,让收到礼物的谢娜感到既好玩又温馨。
与大本营缘起于网吧的一场大哭
“世界这么乱,脆弱给谁看?”
“最近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记者怎么也想不到,喜感十足的谢娜竟会对提纲中的这个问题印象最为深刻。
“很多女孩子委屈了会哭,但我长这么大从不会这样。小时候委屈就跟人家打架,长大一点,我就用嘴巴说。”谢娜仔细回想,“不过昨天在大本营哭了一场。”
原来当天节目现场来了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录到一半突然想尿尿,杜海涛带着他下楼梯找厕所时,不慎把孩子摔倒在地。主持人都围过来问长问短,“问他疼不疼,他说,我不疼。我们又问,你会怪海涛哥哥吗?他说,我不会,是我自己摔的,地太滑了。”此时李维嘉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这么高尚?那你觉得爱重要,还是钱重要?”只听小孩不假思索地说,“爱重要。”
“我们所有的人都开始哭,我、李维嘉、杜海涛大哭,就觉得看到一个特别温暖的三岁小孩。”在小朋友的眼睛里,谢娜看到了最感人的东西,“但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委屈而哭,那就是无能的表现了。”
的确,即使是最委屈的时刻,回忆中的自己也是乐观的。1998年,17岁的谢娜拎着三个大箱子从四川老家来到北京,在西单民航大厦后面租下了一间五平米的小房子。“那是一个公司,进去是一个有点像洗漱间的地方,再里面有个五平米的小仓库,我就住在那个地方。”有时公司里的人还会在小胡同里上厕所,“所以我每次要出去的时候,还得敲敲门,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尿尿。”
也有“弹尽粮绝”,连乘车去怀柔片场拿片酬的钱都没有的时刻,“后来在家,摸到一条牛仔裤的包里有五块钱,于是高兴得像疯了一样。”时隔多年,谢娜仍对那种狂喜的感觉记忆犹新,“觉得是特别大的一个惊喜,可能一直以来乐观的原因,就是会发现这些东西带给我的小惊喜。”
《快乐大本营》是她“登上人生巅峰”的福地,但“坡姐”与大本营的缘分竟始于网吧里的一场大哭。2002年的《大本营》正在全面改版以艰难求生,于是来到北京寻找“副主持”,古灵精怪的谢娜化名“叶子”,与另一个叫“阿澎”的胖男孩一道,以游戏环节主持的身份走上了大本营的舞台。“没有任何的报酬,但每期还得去。”第一期做完后,谢娜遭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打击,“那个打击过后,我什么都不怕了。”
回酒店后,谢娜接到阿澎打来的电话,“娜娜,咱们别做了,网上都在骂我们,让我们赶紧离开大本营。”那是她第一次与网络舆论短兵相接,“我找到一家网吧,跟老板说想看一下《快乐大本营》的网站,他也不认识我,就给我连上了。”自己永远无法忘记那种感觉,“一点进去,铺天盖地都是‘叶子滚出大本营’,全都是。”她难过得趴在桌上大哭,整个网吧都能听见。
“我坚持了几期,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舞台现在不属于我,于是离开了。”谢娜回忆,“但与何老师他们成了好朋友,所以就有了几年后的第二次回归。”第二次回归做了十期家庭运动特别节目,领导说没有看到亮点,提出了和何炅、维嘉一起pk,因为票数低于何老师,谢娜和维嘉再一次光荣下岗。接着随着吴昕、海涛两名“闪亮新主播”的加入顶替了位置。
“本来那时候我在其他地方还有一些工作,《大本营》下岗后,其他节目也黄了。”谢娜笑言,“人家没理由要一个《大本营》都不要的主持啊!”
于是,何炅、吴昕、海涛的“铁三角”成立后,谢娜和维嘉开始了坐“冷沙发”的日子。“淘汰以后,我跟维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节目组说,你看到有互动的点,有意思的你再上去,没有意思的你就不能上去,你上去了没意思我们也给你剪掉。”谢娜回忆,“我就随时看,有点就冲上去,以至于那会儿何老师经常说,好,谢娜先下去坐着啊。但是我就是不服气,在这个舞台上,我三去三留,领导也一直没有看到我的闪光点,可是我觉得我是有的。”
这段“狮子扑兔”般的日子提炼出了柴焰主任与制片人罗昕在谢娜身上大为称道的“灵气”,《暗恋桃花源》与《十三角关系》等前后三四百场的话剧演出又令她慢慢了解到赖声川老师所说的“喜剧节奏”——“在舞台上的气场应该就是这样一点点强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