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苏博的仇十洲(3)

 
重返苏博的仇十洲(3)
2015-12-25 13:40:42 /故事大全

而“吴门画派”崇尚北宋和“元四家”的笔意,爱用水墨浅绛,以水墨作画,或者在水墨勾勒皴擦的基础上,敷以赭石为主的淡彩山水。吴门画派的成就,主要体现在对中国传统山水画的突破。

“仇英在画史上有一代大家的地位,主要缘于他在青绿绘画上的造诣。青绿绘画是以矿物颜料石青、石绿敷色的作品,有大青绿和小青绿之分,而仇英兼擅二者。”苏州博物馆“吴门四家”系列展学术策划人潘文协向本刊分析说。

早期作品中,仇英吸收了文徵明构图平稳、简约柔婉、敷色清淡等手法,山水画选择了青绿山水。可以说青绿山水是一种高古画法,施以大青绿,用泥金构线,是以“青绿为质,金碧为纹”的金碧山水画。“大青绿”盛行于唐以前,代表画家有唐代李思训、宋代赵伯驹等人。

文徵明的细笔山水是从临仿赵伯驹、赵孟頫等人的笔路入手,在墨与色、线与皴的组合中,减弱用色的纯度,多加不同浓度的墨点,略去山石面上的皴痕,形成一种清新典雅的格调,后人称为“小青绿”,是明代吴门画派对山水画一种新的发挥。

这一次,来自天津博物馆的《桃源仙境图》是仇英青绿山水的代表作,描绘了高山流水间的文人隐居之乐。画面近处,三位白衣逸士临流而坐,一人抚琴,二人低首聆听。身旁一位侍童把卷伫立,另一童子正捧书踏桥而来。远处峰峦隐没,白云飘渺,如仙如幻。

与青绿山水相比,仇英笔下烟鬓淡雅的仕女画同样受到很高的评价,北京故宫博物院研究员单国强在《明代仇英的仕女画》文中写道:“仇英继承和发展了工笔重彩人物画的传统,尤其是仕女画,严谨细致,妍丽秀雅,形成独树一帜的仇派风格。”如他的名画《修竹仕女图》,格调婉约清雅,描画出杜甫笔下“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的意境。

南京博物馆藏的《捣衣图》今年已经在“庞莱臣虚斋展”出现过,如今再度露面。这是一幅极为精致的白描人物画,院落秋桐下,一女子持槌捣衣,矫首凝思。画卷不施任何色彩,仅仅凭借笔线的轻柔直曲变化,将人物的肌肤、衣袂的质感表现得非常传神。画面意境萧疏,秋意缘离思而更浓。

仇英的人物画部分,还有上海博物馆藏的《倪瓒像》。以清閟阁为背景,主人倪瓒身着道服,安坐榻上,右手执笔靠在曲几上,左手持纸,从外在形象透出内在的潇洒气质。榻边男女童仆各一,挈瓶执帚,侍立左右。

这幅画是《元代张雨题倪瓒像》的临摹,如果与台北“故宫”藏的传本比较,除了桌上的文房器玩略有不同,仇英主要省略了榻后的山水屏风。清代书法家王文治为这幅仇英摹《倪瓒像》题赞说:“明四家画,惟实父难辨……展玩再四,乃知实父列于徵仲、启南、伯虎之间,无愧色也。”

美国学者高居翰在《江岸送别》一书中,一方面赞叹职业画家仇英的高超画艺:“仇英善于白描,也善于界画中描绘山水楼阁人物,同时他也擅长于运用钱选所创的带有复古装饰趣味的青绿山水。此外,他也运用文徵明和陆治的精巧笔墨,并且染上淡淡的冷暖色调,画出柔和而富有诗意的作品。”另一方面,高居翰又有微词:“仇英的艺术个性都显得出奇的隐晦,画作除了说明他的绘画技巧高超之外,实在没有多少关于他的线索。他所画的题材以及对题材的刻画,似乎都在反映赞助人的视野,而与他本人无关。一个成就如此卓著的画家,怎会将自己隐藏得如此彻底呢?”

繁华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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