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5日,白宫发言人欧内斯特(Josh Earnest)在新闻发布会上以奥巴马的名义表示,之前众议院通过的《2017财年国防授权法案》草案中挪用海外应急行动基金而迫使下届总统要重新申请新拨款的做法,是对众多男女军人冒着危险保卫我们国家的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行为。看了这则新闻后,再联想一下之前特朗普一些看似很极端的外交政策主张,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共和党控制的国会与这位刚刚赢得了共和党总统参选人的亿万富翁之间有着某种默契?
要解释我脑子里闪过的这个念头,首先还要从美国2017财年的国防开支形成过程说起。简单说,今年2月奥巴马向国会提交了下个财年的财政预算,其中的国防预算要经过众议院和参议院的军事委员会明确了用途和去向后,最终以立法形式形成《2017财年国防授权法案》才能送交国会的拨款委员会批准。奥巴马今年2月向国会提交的国防预算大致分两部分:一是受《2011年预算控制法案》(BCA)限制的基础预算,为5329亿美元;二是不受BCA限制的海外应急行动基金(OCO),为588亿美元。4月28日,在众议院军事委员会以60票对2票通过的《2017财年国防授权法案》草案中,为了避开BCA的限制将OCO中的231亿美元“挪用”进了受限的基础预算中,并明确将用这部分经费增加飞机、舰艇的采购和提高军人工资的开支。这样一来,奥巴马提交的国防预算中所剩的OCO费用就只能维持到2017年4月,接下来美军在海外行动的经费就只能由下任总统再次向国会申请追加拨款了。这也是奥巴马政府抨击众议院做法的初衷。
有意思的是,虽然众议院明显是在利用手中的立法权迫使奥巴马为下任总统立下一个共和党喜欢的“财政分配规则”,但其所使用的这种“先安内、后攘外”的倒逼手段,却很难不让人猜想国会与特朗普之前“只安内、不攘外”的外交政策主张存在着某种默契。比如特朗普不仅要求北约、日本和韩国等盟国承担更多的国防开支,甚至要求日本和韩国发展自己的核武器实行“自保”。同时,他也重申了传统共和党抱怨奥巴马上任至今把军费开支砍掉了25%的观点,并强调“要支出必要的经费来重建军队,这是我们可以做的最廉价的投资。我们将研究、建造以及购买人类最先进的军事装备,我们的军事优势是毋庸置疑的”。
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众院的“先安内”,还是特朗普的“只安内”,都还具有一定的民意基础。就在5月5日,美国调查机构皮尤研究中心公布的一项最新民调结果显示,支持增加国防开支的受访者达到了“9·11”后的最高点,为35%(支持维持现状的为40%,支持削减的为24%)。同时调查结果还显示:有57%的受访者认为美国应集中精力应对自身的问题,不要干涉别国事务;有41%的受访者认为美国干涉别国的事务太多,只有27%的受访者认为美国干涉别国的事务不够,另有28%的受访者认为适量干涉即可。
最后我想说的是,如果非要寻找共和党控制的国会与特朗普之间的某种默契,那就应该是以美国自身军事硬实力为基础的“实力政治”和“实力外交”。在这一点上,是他们与担任国务卿时大谈“巧实力”的希拉里的最大差别。如果从这个“差别”的角度去评判美国总统大选的结果,你到底是期望特朗普成为下任美国总统呢,还是期待希拉里成为美国下任总统呢?当然,对此应该有一个谁都可以说出来的标准答案:无论是谁当选,我们都要坚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文 宋晓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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