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叫春的女人(3)

 
寻找叫春的女人(3)
2014-10-14 07:03:49 /故事大全

整个上午,我们男同胞们个个精神饱满,而女同胞们却脸色阴沉,不苟言笑,这与她们平时的表现恰恰相反。这一点我十分不理解,倒是老马一语道破天机似的说:这好理解,谁叫她们是女人呢?可我还是不懂,老马也不再说,我也不好再问,有些事,你问也问不清楚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由想起了林国光的事,心想现在的男女怎么都变得这样呢?在我的记忆中,春是个相当不错的女人,与我和林国光都是小学的同学,我们自然都是十分熟悉的。他们结婚后开始两年,春经常坐着丈夫的小四轮车上县城来,大多的时候都会来我家里坐坐。林国光满身油污,吃饭的时候伸出的手总是黑黑的。而春穿着十分光鲜,手指白白嫩嫩,一点也不像是农村人。那时老婆其实是很喜欢春的,而害怕林国光那双连吃饭时都洗不清的黑黑的油污的手。后来听说春打工去了,从此再也没见过她,只偶尔见到过林国光,依然是匆匆忙忙的样子。

老婆对林国光的事十分冷淡,倒对我们领导出的事十分热心,躺在床上时她老在我耳边教诲地说:你不要为失去了一趟公差而耿耿于怀,其实这是件好事,给你一个警示作用呵。再说,不是给你向上的阶梯搭了一个台阶吗?我轻松一笑,把话题转到林国光身上,她把身子转过去,轻蔑地说:他呀,你少管点吧,跟他去寻老婆,笑话,谁叫他自己没有看住呢,还好意思来找你。老婆这话的意思只说出了一半,还有一半她没有说出来。我心里清楚老婆另一半话的意思还有两层,一是怕花自己的钱,更重要的是第二,到南方那个花花世界,怕我受不住诱惑哩。老婆虽醋劲不强,但从最近发生的春色事情上她也改变了她先前的许多想法,不得不防呵。

林国光再次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吃中饭,林国光背着大包小包来到我的客厅,我惊诧地问:你这是去哪儿?林国光的情绪很激动,他说:刘民,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要去寻她,说什么也要把她拉回来。刘民,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这一回呀,兄弟,就算我求你了。

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还有什么话呢?老婆说:国光呀,刘民可是有工作单位的人,不是说走就能走的,还不知能不能请到假。再说,即使请到了假,他们单位还要扣他的奖金呢。我白了老婆一眼说:你别听她的,我下午就去请假。林国光转向我老婆说:我知道,你们单位上的人是这样的。嫂子,刘民被扣的奖金我一定给他补上。我要林国光吃饭,林国光说他已经吃过了,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的依旧是一套低档的皱巴巴的西装,人由于没了精神,越显苍老。其实呢,他只不过是三十岁的人,这样看上去,都五十出头了。

那天晚上林国光就住在我家里。下午去单位请假当然没费什么事,领导自那事闹出后,脸色见了我们可温厚多了,我请假的原因当然不是实说的,我怕那样说出去对领导有一种伤害,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对领导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请到假后,我把软瘫在我沙发上的林国光提了起来,我说:兄弟,你这个样子真的不行,春看见了一定不会回来的,你得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林国光似乎不解,我把他拉到镜子前照了一下说:你看看自己的样子像个什么东西,还有哪个女人喜欢这样的男人?林国光似乎恍然大悟,没有主意地问我:你说怎么办?我问:钱带得多不多?林国光说:带了一万,不知够不够?老婆在旁说:带这么多钱干嘛,可不要乱花呵。我说:钱多不要紧,不乱花就行。走,我们上街吧。我先把林国光带到商场买了一套可以穿得出去的西服,再到理发店理了一个流行的发式,然后到鞋店给他换了一双黑亮亮的皮鞋。回到家里,我把林国光拉到镜子前一照,林国光竟然露出羞涩的一笑,说了一句顺畅的话:人靠衣装这话说得还真不错。

翌日我们就从县城动身,到市里坐上了开往南方的火车。在动身之前,我简化了一下林国光的行李,把那些个大包小包全留在了我的家里,只带着一个挺时髦的黑色旅行包,这样,我们才像模像样地出了门。老婆似乎有点恋恋不舍地盯着我,说我给你说的话不要忘记了呵。我故意说什么话呵,老婆就很色地瞟了我一眼说:真的给忘了?我赶紧说:老婆的交待怎能不记得呢,我一定做到。林国光说:她叫你给她买东西吧,要不要记在我的本子上。我轻轻一笑道:不是的,不要乱猜了,咱们快点走吧。对于老婆的交待,我怎好意思向林国光说呢。

一路还算顺利,第二天上午我们就到达了南方的这座城市。林国光一下火车,他的双腿就软了,被眼前的一切弄得茫然失措,一双汗手紧抓住我的手臂不敢放开。太阳很辣了,林国光黝黑的脸上汗水一趟趟地往下赶。我说:兄弟,放松点吧,别紧张。林国光点了点头,可那双汗手还是紧抓住我不放,样子极像一个开始学走路的小孩子,每挪一步都要费时费劲。春工作的那个厂子在市里下面的一个镇上,我征求林国光的意见,问是不是先在市里歇下来,然后再去镇上。林国光连忙说立即去镇上,不要在城里住了。这个城市我也没来过,但我有一位通讯多年没有见面的朋友,应该会会她。可看到林国光那种害怕的样子,只好尊重他的意见,找着一个小饭馆解决了肚子的问题,然后我们再到车站去找到那个镇的班车。我想,等回来的时候再找朋友不迟,一定要好好玩几天。

原来到镇上的车子很方便,花了八块钱的车费,我们就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到了镇上。在我忙这忙那时,林国光却像个木偶似的跟着我,既说不到普通话,又听不懂广东话。林国光真的没有出过家门,如果真要是他一个人来这里,还真不知会出什么事。

根据林国光的提议,我们先到一家厂子找他村子上的一个叫林兴的人。那个人还没有下班,我们就站在厂子门口等候。这个镇子很大,与我们那里的镇子真是不可同日而语,简直可以跟我们的县城比。怪不得可以容纳下我们那么大的打工大军,这里的村子也不是我们那里意义上的村子,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实际上是由一个个工厂组成的,我们许多兄弟姐妹就长年累月地生活在这个异乡的天空下,其中辛酸唯有自知。

林国光可没有我这种轻松,他显得有点焦躁,到了镇上,他的惊惶比在市里好多了,汗水也不再淌了,逐渐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林兴见到我们十分热情,不用说,他显然知道来意,他把我们带到他的住处,是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里面住着四个人,杂乱无章地堆着一些东西,我们只好在他的床边上坐下。其他三人出来了,把有限的空间让给了我们。林兴要带我们出去吃饭,林国光说:你不要跟他们说我到这里来了,我不想那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林兴点头道:我知道,我带你们去一个清静的地方吃饭,住怎么办,是住我们这里,还是另找地方?我首先表态说不打扰他们了,想到镇上的旅馆里住,林国光也同意我的想法,总之,这次出来,他不想使家乡更多的人知道,毕竟是件不大光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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