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扶苏正在闺房洗澡,门虽然掩着,雕花窗敞开着。扶苏刚好从盆中起身,白玉一样的胴体、丰满小巧的乳房女人最为隐蔽的区域,竟那么逼真生动,像夺目耀眼的闪电撞入他的眼里。
蓦然间仁义晕了过去,咕咚一下瘫在地上。最后还是扶苏听出响动,出门发现是他,将他搀起,奇怪地问:“小哥,你怎么啦?”仁义羞得头也不敢抬。
扶苏回眸一瞅窗棂,脸面蓦然通红。扶苏想小哥一定看到了什么,被吓坏了。
一会儿,扶苏开始坦然无谓。小时候,他俩常赤身被母亲按在盆里洗澡,相互戏耍打水仗,开心至极。
扶苏轻松笑起来:“你看见什么呀!就是看见什么,我是你妹妹,怕什么呀!要是还想看,我脱了让你看个够!看多了,你就不会这样害怕了。”
扶苏身披撒花睡袍,胸口的敞开处隐隐的乳房在颤抖,双手正要脱。
仁义惊恐慌地摆手:“小妹,别这样,我们是大人了,虽是亲兄妹,男女还是有别的。”
过了几天,扶苏将这事当笑话悄悄告诉了吴太。吴太表面上不惊不炸,内心则惊恐万状。第二天编个理由,借口说夏天楼上热,把扶苏安顿在自己卧室右间厢房里睡。
此刻,扶苏把仁义的辫子梳好,坐到凳上对镜开始整理自己的发髻:“小哥,听话,答应我,娶吧!”
仁义想了一下,突然扳着抚苏的肩膀调皮地说:“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我们不许反悔!”
仁义避开铜镜里扶苏火辣辣的目光,心里慌乱,结结巴巴地说:“我要是娶了,你必须同往日一样陪我读书,陪我习字,早上你还得给我梳头,好吗?”
抚苏一笑:“只要你老婆不吃醋,我会像过去一样伺候你,行了吧!”
“举手长芳芬,二情同依依。”俩人像小时候那样,各自伸出小指拉了钩。
三
就这样吴爷选择了一个良辰佳日,八人抬花轿将赵田英抬进了门。
洞房花烛夜,芙蓉帐里男欢女爱,田英并不陌生。出嫁前,妈妈曾给她看过春宫图,私下也传授过这方面的技巧。再说这事属男女性之本能,还用细说吗?无师自通啊!
不用说新婚之夜必然是风生云起如胶似漆,仁义很满足,十分惊异男女之间性事竟那么生动奇妙,夺人魂魄,喜欢的心像被蜂蜜填得满满的。田英呢?夫家富裕,夫相儒雅英俊,身为秀才,日后一旦高中,就有可能当上父亲那样的官儿,夫贵妻荣,大富大贵的日子不就在眼前吗?
天至微明,新婚夫妻早起要向父母请安。不等公鸡打啼,田英就悄悄起床,羞着脸忍着下身隐隐的疼,脸上涂抹淡淡的妆,以掩盖昨夜眼眶的晕色。然后将满头秀发盘髻脑后,打成徽州婚后女子发结,同时也向自己宣告少女时代的结束,一个新妇时代的开始。
接着,将昨夜垫在身下的那块白绸布收好。上面沾满了一个处女含苞初开、滴洒在上面的女儿红,请安时是要给婆婆过目的。
公鸡啼鸣第四声,田英轻轻摇醒仁义。田英为仁义穿戴完毕,牵仁义来到铜镜前要为仁义梳发。想不到仁义说:“你歇着吧,等我妹子扶苏来为我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