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口前的欧姗似乎没有听到,两眼望着窗外,沉浸在夜幕之中。
“欧姗,欧姗,你听到没有?我在叫你呢!”齐波亚提高了嗓音。
“噢,你看我”欧姗匆忙转过身来,一脸的歉疚,“我”
“你还如此的不习惯,都快”齐波亚没好气地责怨道,“我是让你看看,这个艾琪要找她失踪的姐姐。”
欧姗微微一怔,“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她愿意找就让她找去吧。”她有些不屑一顾。
“说得轻巧,”齐波亚警觉道,“不知她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她怀疑烧死的那个女子就是她姐姐,引来记者的调查,你说麻烦不麻烦。”
“这”欧姗瞅着齐波亚,“你说该怎么办?”
“能有什么办法,”齐波亚耸耸肩,“让他们调查好了,都快一年时间了,谁能记得住那个女的是什么相貌,再说还有另一个失踪的男子,就更难查清怎么回事了。”
“你说得也是。”欧姗琢磨着齐波亚的话。
齐波亚双臂交抱着深思熟虑道,“理还是要理的,说不准他们还要来找你。”
“当时我什么也没看到,再说我也不愿见任何人。”欧姗毫不含糊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这事由我来支应吧!”
第二天,果不出所料,艾琪来到整容所,说她想见见欧姗。齐波亚告诉她欧姗到上海参加一个华侨联谊会去了,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艾琪拿着艾雅不同背景的照片让齐波亚看,看能否确定他见过的那个女子就是艾雅。齐波亚说,有些像,不敢确定。随后齐波亚煞有介事地说,希望不要再打扰他们。那场火灾中他们也差点丢了性命。现在有个男人失踪了,他和那个女子的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也非常纳闷,希望她能够多挣些钱孝敬父母,不要非得求个结果。
离开整容所,艾琪多少有些沮丧。她决定先寻找那个失踪的男子。他不仅能证明那个女子的身份,还能揭开这场火灾的秘密。这个人究竟在哪里?她茫然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下面该怎么办。按楚编辑的提议,循着姐姐出来打工的生活轨迹,看能不能发现那个男人的踪影。可姐姐曾在多个城市漂泊,只往家里寄钱,从不说在何地干什么,哪里才是她真正的落脚点呢?艾琪举目四顾,禁不住发出阵阵悲叹。艾琪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如何才能觅得姐姐的足迹,突然听到有人叫她。她抬起头,一位陌生女人正迎着她走了过来。
“你是不是叫艾琪?”女人打量着她问道。
“是的,你是”艾琪惊疑地望向对方。
“我叫居蓉,前年和你姐姐到学校看过你,你忘了?”叫居蓉的女人提醒道。
“哦”艾琪认真地回忆着,她终于认出对方,“原来是居蓉姐。”
居蓉上前热情地拉住艾琪的手,“艾琪,你怎么会在这里?”
“居蓉姐,你不知道”艾琪难以掩饰心中的凄楚,将姐姐失踪以及寻她到此的前前后后道了出来,“居蓉姐,我估计姐姐是被火烧死了,现在我就是想找到害死她的人。”
居蓉听完后稍作思忖,“我看不一定,你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你姐姐去了哪里还真是个谜,我俩是去年十月份分手的,开始有短信联系,就是从你说的那个时间后再没有她的消息了,今天要不是在这里碰到你,我还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是啊,居蓉姐,她身边是否有一个要好的男朋友?”
“可能不是一个。”居蓉毫不隐讳地说。她知道艾雅曾在一家歌厅干过,这家歌厅曾天天爆满,有为数不少的大款想包养她。洁身白好的她迅速离去了。为了躲开纠缠,她不辞而别悄然走了。艾雅虽然不关闭自己的情感闸门,但从不乱来,所交往的男朋友大都是未婚男青年。具体有几个,居蓉也不太清楚。不过她与艾雅见面的最后时间段,她的确有一个男朋友,他们见过一面,这个男的虽然也来自农村,但长得很精神,属于那种人见人爱的帅哥。至于后来怎样,就不清楚了。
“哦,原来是这样,”听了居蓉的讲述,艾琪对姐姐油然起敬。原来她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样,她是凭着自己的辛勤劳动赚钱养家的。她清清嗓子问,“这个男的叫什么?”
“姓何,叫何对了,我想起来了,叫何建霄。”
“何建霄,”艾琪念着这个名字,“他是什么地方的人,现在在哪里?”“好像是西北人,自从没你姐姐的消息后,我就再没见过这个人。”居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