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妈,还那样,唉!
老天爷呀,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咱家生个孩子,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啊?
妈,你们别跟着上火了,我和秋玉在这边守着,我相信,我女儿会活过来的!
这个电话刚挂断,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爸的电话。
孩子醒了没?
没。
我和秋玉她妈这心呐,整日都提溜着,还惦记着秋玉。她也不回家好好地坐月子,这不是在损坏身体呢吗?
我也担心她啊,但劝她回家不听,非得在这儿守着孩子。
唉,生孩子对别人家来说是喜事,咋轮到了咱家就这么悲哀呢?你把电话递给秋玉,我跟她说话。
秋玉,咱爸要与你说话。天浩将手机给了秋玉。
喂,爸。
孩子,听话,回家来吧,刚生完孩子,哪能不坐月子?以后身体不都完了吗?回咱家来,让你妈伺候你。
秋玉的眼泪簌簌流了下来:我哪有心情坐月子呀。
可你守在那边也没用呀,孩子结果到底怎样,是要看天意的。你在不在医院,孩子该醒都得醒,该着她注定无缘来咱家的话,她还是得
爸,你别说了,她会活过来的,会的秋玉害怕听到让她恐惧的言词,她挂断了电话。
秋玉,这都多少天了,你应该回家歇歇了,我在这就行了。天浩说。
我不回去,我要等咱们女儿活过来,抱她一起回家!
唉,那你坐椅子上休息一会。天浩叹了口气,扶妻子坐到了育婴室门口的长椅上。
这时,又从育婴室里隐约传出几个婴儿的哭声,秋玉刚要起身,被天浩给拉住了,他面带沮丧地说:唉,不会是咱孩子的。
但秋玉绝不会漏掉一丝期望,她还是站起来奔到育婴室的玻璃窗前,使劲往里张望。
面对她的又是失望,哭闹着的是别的几个婴儿,那两个负责看护婴儿的年轻护士连忙去照顾在哭泣的婴儿。而她的女儿,照旧无声无息。
这些天,这样的失望秋玉已经历不计其数次了,每当有婴儿哭了,她都盼望是自己的女儿,可又都不是。
秋玉趴在玻璃上,泪眼朦胧地看她的女儿,对丈夫说:天浩,咱们的女儿瘦了好多,我记得她刚出生时医生说她的体重是八斤六两,不然我也不会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