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的腰身,山子本就挪不动脚步了。再闻到麦香扑鼻的啤酒香,山子不由自主地坐下了。
女人又一转身,一大盘子东北人爱吃的大拉皮,像变戏法般地出现在山子面前。那颤微微的绿豆拉皮,水灵灵的细黄瓜丝儿,掺合到一块,本就馋人了,再加上鲜亮亮的辣油、肥瘦均匀的肉冒,早把山子的哈喇子勾引出来了。山子从桌子上的筷笼子抄过一双筷子,夹了一大箸,填进嘴里,只嚼几下,久违的家乡滋味便溢满了喉咙。
好吃!好吃!真是咱老家那疙瘩的味,纯正得没掺乎!山子边夸着,边端起啤酒杯,一仰脖,半杯酒下肚了。再一箸菜,再一仰脖,杯里的酒没了。
眼尖手快的女人又麻利地端过来一杯。山子接过杯,都没让杯底碰到桌上,咕咚咚,一口气全进了肚。抬眼望向天空,繁星点点,圆月高挂。嘴里喃喃着,今儿几儿了?
傻大哥,今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过节了都不知道,啧啧啧!女人仍然高门大嗓地说笑着,在给山子倒酒时,顺手拍了山子一下肩膀头。
是老糊涂了,连节都不知道过了!山子自嘲地端起杯又倒肚里大半杯啤酒。
看你也就四十出头,咋就报老了?女人微皱秀眉。
让你估摸着了,属牛的,四十一了。山子嘿嘿地笑了几声。
哟哟哟,还叫我大妹子呢,俺长你两岁,属猪的,你该叫姐!说着用手指头点了一下山子的脑门儿。
那就叫嫂子吧。山子嘿嘿着说。
嫂子!你认识大哥吗?女人嘟起了肉乎乎的小嘴。
你我才认识一个钟头,哪认识大哥去!厚道的山子答。
那你凭啥叫俺嫂子?女人说着揪住山子的耳朵,不依不饶。
唉哟哟!叫姐还不中吗?山子求饶着试图将女人的手从耳朵拉开,可那细皮嫩肉一抓到手里,好像一股电流电得胳膊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在急忙抽手时,又碰到了女人那颤颤的胸脯。弄得山子顿时脸像火烧火燎似的,汗都淌了下来。
哟哟哟!看这光景该十点多了吧,咋还这么热?女人说着拿来一个大蒲扇,一边给山子扇着一边说,也难怪,这关里就是比咱关外热,在咱老家那,就这时候,睡觉还得盖被子。在这儿,盖被子还不得起一身痱子呀!别人俺不知道,还没入伏,俺就一丝不挂,四仰八叉地睡了。哈哈哈!
女人的笑让山子发现街上已经人车稀少了。想到明天还要上工,便欠起身子,同时将手伸进裤兜,大妹子,不,姐,算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