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联女人升迁记(7)

 
妇联女人升迁记(7)
2014-12-08 18:09:31 /故事大全

开始,她以为这是好事,别人祝贺的时候,她脸上也掩饰不住由衷的喜悦,同事们说,在办公室跟领导近,进步快,到时别忘记了姐妹儿几个啊。刘如烟快活地把酒杯碰到一起:来!苟富贵,勿相忘!可是后来时间一长,就觉出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几年几年的过去,倒是那些没有分在办公室的同事先进步了,一个调到另一个乡镇当了妇联主任,当了党委委员,另一个也调到另一个乡当了副乡长,都是副科级了,那一批考到乡镇的,多数不是委员就是副镇长,副乡长,还有一个调回县城当了副局长了,而她,还是个没有什么级别的政府办副主任。

究其原因嘛,一个是她觉得从当护士到当公务员,已经是天上地下了,应当满足了,再一个,她认为那些“官儿”不是好当的。管计划生育,跟那些孕妇们就像打游击,她们到哪儿,你就要追到哪儿,碰到那些不讲道理的乡下老妇人老头儿,你上门去做工作,不把你骂得狗血淋头才怪,比她当护士挨病人的家属骂还要让人难于接受,一年365天都要盯着那些育龄妇女的肚子不说,只要稍微有一个超生的,就一票否决,你工作的所有成绩都完了,所有的努力都等于零,全乡的工作都会由于你一人的工作失误暗淡无光,那种压力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承受;不管计划生育,管其它的,民政,教育,那你事事都在走到前头,遇到矛盾你都要第一个冲上前去,这条条蛇都咬人,想去想来,还是当个不承担任何责任的办事员最好,既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还能照顾家庭,不像那些女同事,如乡里的妇联主任,一出门,孩子就无人照看,都寄在同事或者亲戚家中,更不用说还能管孩子的学习。所以,当了乡干部,在办公室工作了几年,根本没有朝提干的方向去努力,基本上是原地踏步走。有时听见别人当委员了,当乡长了,提干了,也有一种失落感,可认真一想,自己志不在此,也就很坦然了。

这并不是说她不想提干,那些不负什么责任,又能得到同等干部待遇的职位又不是没有,一些什么委员,一些什么联络员,就是一些虚职,可关键她是女性,是个女人,她知道,女人只要一动那份心事,一踏进那个圈子,都会身不由己,使了手段上去的,可能会带来一时的辉煌,但最终是身败名裂,这样的女人没有哪一个家庭是幸福的,如果真能保持一个稳定的家庭,那也是名存实亡,形同虚设;那些靠了机运,靠真本事上去的,别人也不会承认你真的有什么本事,总会带着一种有色眼光来看你。有一次,她陪同下乡来搞调研的县领导,那个领导本身级别也不低了,可议论起本县一个新提拔的女干部,同样说,长了两个奶子的就是升得快。没办法,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男人的世界。

上下都强调,班子里面要有一个女干部,为什么不强调,班子里面要有一个男干部?所谓的男女平等,在官场,在基层,那只是一句空话,官场上的游戏规则都是男人制定的,女人,想要进步,就会比男人付出得更多。这种付出,除了家庭,就是人格。刘如烟一直告诫自己,女人不能有官瘾,有的只能是安安份份踏踏实实地做事,一旦有了官瘾,有了跃跃欲试的不安份的心,如果本身没有那个机运,没有那个能力,还要去硬撑,去硬搏,那就只能把家庭和人性踩在脚下,这些,她打死都不愿意。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就在花坪乡,工作的这个乡镇,就出过不止一个这样的事例。最近的一个事例是,这村里的,一个农民身分的村妇联主任,同乡里的一个书记好上了,当然这种好是有条件的,这条件就是不再种田,到乡里去当脱产干部。在乡书记的鼎力相助下,村妇联主任招聘到乡政府了,接着又转了正,当起了正儿八经的脱产干部。可是这位女人并不满足,还想提干,想当乡里的妇联主任。有一天晚上,正在寝室里私会,女人的丈夫突然回来了,他也许是对自己的女人进步如此之快起了疑心,他是个生意人,坚信天上没有掉馅饼儿的事。乡书记提着裤子从窗口跳了出去,外面黑灯瞎火的,女人的丈夫追赶不及,跑了几步,转身回来揪住了自己的女人。

这个时候,把利益快速权衡了一番的女人,变得十分冷静了,曾经毫不当回事儿地踩在脚下的家庭,她一下翻了起来,抱在怀里。在身败名裂的关键时刻,她抱住家庭这根浮木,来拯救自己,同时也拯救家庭。她衣衫褴褛,趁男人跳出窗去追击那个黑影的时候,还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她像一个受到了抢劫的难民一样,抱着男人哭诉,说自己是被强奸,是书记借谈工作之名,来行不规之事。丈夫半信半疑,可这女人一把抓住丈夫的手,你不是开来了拖矿石的大卡车吗,我们这就开车到县里去告他!丈夫一听,悬疑的心完全放了下来,放心地抓住老婆的手,走!

夫妻两个连夜赶到县城,连夜敲开了县纪委书记的门;那个女人丢帅保卒的把戏终于完成,她牺牲了那个书记,保全了自己的职位和家庭,但是众人的目光是雪亮的,她永远失去了人格。

刘如烟既看重自己的家庭,又珍惜自己的人格;在来到花坪乡的几年间,提拨的机会并不是没有,前任书记多次暗示,只要她投怀送抱,可能上次提拔的几个干部当中就会有她一名。在办公室工作,与领导出门的机会不是不多,暗渡陈仓,神不知鬼不觉的机会也不是没有,可是刘如烟就是装聋作哑。她长有一对好看的大眼睛,可这对时常睁得大大的眼睛里,表现出来的全是单纯和疑惑:您说的是什么呀?完全不懂一点儿情趣和玄外之音。那位领导望望她,气得哼哼的,也只能干瞪眼。在乡里人多嘴杂,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机会,出门开会住到了宾馆里,可这个小刘就是不懂事。哟,您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给您倒点儿水吧!刘如烟见状就起身说。那领导没有耐心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不用了。那您早点儿休息呀。刘如烟出门带上门锁的时候,如释重负地笑了。

可是,她一直看重的家庭,后来却出了事。丈夫最早是在一个厂里上班,后来工厂改制,买断下岗,做起了建材的小生意。他长得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人又能说会道,去医院打了一回针,就隔三差五地给她送鲜花,还不知从哪里抄来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句子,夹在里面。过了半年,俩人就正式谈起了恋爱,接下来是结婚,生孩子,为他的建材公司四处筹款。正当丈夫的事业有了起色,俩人还清了贷款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丈夫却看上了一个发廊的女子,她时时在精心诃护的家庭原来早已破裂。她度过了一段生活中最黑暗的时期,很长时间,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看重的家庭已经崩溃;不愿意承认,一向自视甚高的她,一个堂堂的乡镇干部,一个公务员,竟然抵不上一个发廊妹儿。她看重的两点,家庭和人格,已经失去一面,就像两条平行线,已经失去了一条,她感觉自己是抓住人格的这条线,吊在上面行走。

但是,她剩下的惟一的,保重的人格,却已在受到践踏,那个常务副乡长,自己年轻时的一个追求者的老婆向丽丽的到来,让她的人格感到了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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