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捣鼓一阵子,他就变得特别激动,拉着我的发自己来主导,双手捉住我的头发,拉得头皮都发麻,感觉到他的变化,我想远离他的控制,可我的头发被他拉着,躲得不及时,脸色沾上不少的液体。
我赶紧拉出抽纸要擦脸,他从我手里抢走纸巾整理自己,我觉得他就是强盗性子,流氓本性。
这次他不知什么原因,不再继续闹腾了,倒头就躺在床上睡觉,我进了浴室洗一把脸,不停地搓着那块皮肤,我就是觉得那里很脏,直到那里变得又红又辣,才反应过来再擦下去就得毁容了。
霸王没有发话让我滚蛋,我只能把自己窝在小角落里,霸王的睡姿非常糟糕,一晚下来不是踢被子,就是抢被子,我好几次被冻醒爬起来盖被子。
他睡得很香,他长得白净净的,睡着的他没有白天的乖张,倒是有几分招惹人喜欢。但我清楚得很,他一旦张开眼睛,就变成混世魔王,反正就是提不起好感。
早上我是被什么压着胸口憋得难受醒过来的,我睁开眼就看到霸王的脸。一张大得离谱的床,我就缩在床边,他占了三分之二还不够,手横过来搭在我的胸,另一只脚压在我的腿上。
我并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那怕是陈桑,若不是她提出要求,我很少和她同床。我觉得有一种束缚感,不自然。
我把霸王的手拿下,可能是我的动作扰动了他。他翻过身子,往我的方向转过来,他的两只手,两只脚都压在我身上,他眼睛都不睁开凶巴巴骂了一句别动!
他的声音不怎么清晰,我觉得他根本就没有醒过来,那霸道的性子看来根深蒂固了。
我一醒来就有跑厕所的毛病,我憋着难受,又不敢得动,我听到霸王睡着发出的呼吸声,他睡着了,也不知他什么是才能醒过来。我觉得自己特别可怜,我招谁惹谁了啊!
熬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闹铃响了,霸王皱着眉伸手要关闹钟,他的手往我身上摸了一下,发现不对劲,张开眼睛看到是我,摆出牛逼的样子叫我关闹钟,他倒头又睡下,我立马往厕所飞过去。我要是憋出前列腺炎就完了,不对啊!好像前列腺炎是男性才有的吧!我脑子混乱着,懒得再去理清楚。
我刚拉上裤子,外面就传来嘭嘭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霸王揉着头发站在门口不悦地说你在里面磨叽什么,然后又指使着我跑去拿衣服。
我把衣服递给霸王,刚想走人,他回过头喊住我,他问我是不是和绯色关系有矛盾。我没有想到他这种大忙人,居然也知道女人之间的事情,我清楚不是绯色捅我刀子,聪明的女人喜欢借刀杀人。恐怕就是奉承着绯色的那些女人吧!
我说没有啊,她是你心尖上的宝贝,我那里敢得招惹。霸王看着我,他对我说绯色是个柔弱的女孩,让我不要去为难她。
要不是霸王在我的面前,我肯定忍不住大笑。我去为难她,那也得有人给我胆子,我就求着她不要为难我就行了。
说完话,他亲自去抽屉里拿出一大叠的钱递给我,我目测比以前多了不少,有人给你甩了一巴掌,然后又给你一颗糖,你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我只是小姐,所以仅能笑着麻木地说谢谢老板。
我把钱胡乱地塞进包里,拉上拉链就像是一个疯子似的,飞快往大门跑去。霸王总是有轻易让我觉得羞耻的本领,我没有再像前几次,在霸王的面前流眼泪,我的眼泪不值钱,同样的道路,他的怜惜对于我还不如钱来得实在。
我接到陆以舒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的语气听着比上次好了许多,我拦下出租车报出一个地址。师傅问我是不是住在那里,我说是去看朋友,他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师傅肯定以为我是有钱人金屋藏娇的情妇。
在深圳小姐和情妇极其常见,有些开发商还专门瞄准了情妇,有些楼区里面住得全部都是二奶,情妇。
我从车子里下来,打量一下小区,香蜜湖的房价越炒越高,已经四五万一平方米,上次我听到有人抱怨房价贵,有人说奋斗了一辈子买一套房子,图个啥啊!旁边的人插嘴,他说辛苦一辈子能买上房子,那也算是有本事。
大家明知道房子贵,但仍是拼死拼活地赚钱供房子,我也是其中一个,我图得就是安慰罢了,至少自己不用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
陆以舒住的地方是一栋独立的小别墅,保姆给我开门,屋子不是很大,不过布置得很温馨,满眼都是粉色,暖洋洋的。
我到来时,陆以舒正在围着粉红色的围裙炒菜,瞧着那个样子就很讨喜。我要是男人肯定也喜欢,现在的女人有几个会做菜做饭,还是美女呢!
她看到我就笑着告诉我,她做了我喜欢吃的牛肉切片,她的笑容明显多了,整个人都红光满面,我问她有什么喜事,她告诉我世哲答应正想办法帮她爸爸减刑,可能再过两三年年,她爸爸就要出来了。是啊!那确实是一件好事。
可提及她弟弟的病情,她只能唉声叹气,本来世修是想帮她弟弟转到深圳好的医院,可陆以舒担心她妈知道自己当了别人的情妇,就不同意,她说反正癌症晚期是治不好,就是吊着那口气。
老实话说世修对陆以舒确实不错,像我们这种人要想找到真心对自己好的男人也是不容易的事啊!男人嘴上的话说得多么好听,讲自己多么爱你,终究是爱面子,有几个男人会娶小姐当老婆。
但我是一个现实的人,吃饭时,我就教陆以舒,世修给她什么首饰都收下,嘴巴甜一点讨好他,想法子从他口袋里多捞一些钱,等那天我们被甩了,人没有了,至少剩下钱。
陆以舒比我更加聪明,我就是在嘴巴上说说,她直接就是实际行动。她告诉我自己已经和世修说不想上学的事情,世修帮她办了自学手续,还给了她一个店铺,我赶紧打断她的话问户主上的名字是谁的。
陆以舒告诉我过几天就办过户手续,上面将来会写着她的名字。我听了店铺的位置,搂着陆以舒说她现在是富婆了,以后就要靠她过日子。
陆以舒打算开个蛋糕店,她说自己从小的梦想就是开一个蛋糕店。我有些无语了,她有世修这个大金主,开个珠宝店多好啊!
看着陆以舒满脸的憧憬,我没有把心底的话说出口,我和陆以舒相比,自己就是一个俗人,从皮肤到骨子里都是俗气,眼睛就只会盯着钱。
我从陆以舒的别墅出来,在小区大门口我遇上林玉函,他开着一辆奥迪。刚开始我是没有注意他,他在后面按了好几次笛声,我回过头看到他坐在车子里。
男人的魅力不仅仅是他本身,还需要衬托,若是长相俊美的男子站在马路边,你会觉得赏心悦目,若是他坐在名车里,我想那个欣赏度恐怕会提高不少吧!人就是那么现实而势利。至于那辆车的归属权,我不去关心,因为他不是我的男人。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他礼貌问我要不要送我一程。我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上次温新的事,他也帮过我。我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告诉他地址。车子里放着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我随着调子哼唱着,林玉函瞧着我那个样子,笑了笑。
他笑的样子特别好看,我想他要是读过高中,他肯定是不少女孩心目中暗恋的对象吧!那个时候的女生都喜欢那种看上去干干净净,眼神忧郁的男生,我曾经也迷恋过流星花园里的花泽类。
他教我用丹田唱歌,以我的水平根本就不会,索性就放弃,反正我又不靠这才艺吃饭,唱得好顶多小费厚一点,现在的我又不再依靠小费过日子。
他说话的样子真的很温柔,我实在想不到他这种人居然和温新搞在一起,我非常唐突地把自己的迷惑问出来。当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气氛就尴尬了,我急忙道歉。
林玉函看了我一眼,他直白地告诉我温新能给他想要的东西。他的回答很现实,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们都是同一种人。
车子经过大卡司,他停了下来,他告诉我这家奶茶店的奶茶不错,他问我喜欢什么口味,自己就跑店里买奶茶。
可能今天是星期天,周围又接近大学,喝奶茶的人蛮多的,他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才出来,他把奶茶递给我,他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喝奶茶吧!现在还是暖暖的,你趁热喝吧!
我侧过脸认真地看着他笑了,伸手接过奶茶,手心很快就变得暖暖的,我双手捧住奶茶,大口吸一下,里面的珍珠挺好吃的。他是买了两杯奶茶,一杯是给我,另一杯却放在一旁,上面的热气慢慢地飘散。直到我下车,他都没有碰,那杯奶茶已经凉了。
我没有让林玉函送到住处的楼底下,而是离住处还有一个红绿灯的地方。我不是不相信林玉函,只是不会完全相信别人。
我走了几步忍不住回过头走到他车子的旁边,低下头告诉林玉函,温新就是变态,我叫他赶紧远离温新。
林玉函抬头望着我,他轻轻地笑着说有些路子一开始就不应该走,可你选择走上去,那你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你也不能回头了。
他的话让我想到陈桑,她是不是和林玉函面临着同样的处境?我看着他的笑非常不好受,那怕他笑得再美,眼里那层忧郁是散不去。
我不再说什么,自己本来就是在地狱里的小鬼,居然扮演着菩萨的角色,确实滑稽。
我回到住处发现陈桑居然呆在家里,太难得了吧!她贴着面膜看电视。看着陈桑,我就想起林玉函说的话,说不担心,那就是冷血动物了……
我问她有没有吃午饭,她回答我还没有吃,正在等开水,一会就泡面,她告诉我刚给我买了康师傅的酸菜泡面。我吃泡面的毛病也是跟着陈桑养出来的。我打开冰箱拿出上次陆以舒买来的肉块,鸡蛋,往厨房走去。
陈桑像是看到火星人,她非常不确定地问我,你要做饭?她会惊讶很奇怪,我是一个很懒的人,连打电话订快餐都觉得麻烦。我把饭桌上泡面桶扔在一边,我告诉陈桑不要再吃泡面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好像压根就不认识我。我不去搭理她,转身进了厨房。我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下厨,三个月,半年?我都不记得了。我的厨艺勉勉强强,就能做一些家常小菜。也不知陈桑是不是肚子太饿了,就连汤都扫光了。
我收拾碗筷时,她在接电话,隐隐约约听陈桑提到可可的名字。等陈桑挂了电话,我问她有什么事。陈桑告诉我可可爸爸生病了,她赶回家,不来上班了。
我打电话问可可,她可能上了飞机,手机是关机状态。
今天是星期五,夜总会的生意最好,就躺在床上眯了一阵子就起来,给那些红牌打电话,开始上班。直到五点钟,我才能下班,人清闲下来,我想起可可,就打电话给她。
她在电话那头哭了她告诉我她爸爸得了脑淤血走了。长久以来他都头痛,老人家或多或少都有毛病,她爸认为不是什么大病,也舍不得去医院花钱,就买头疼粉吃,不然就是买一些药草回来熬。她从她妈的口中得知,最近他爸计划帮她买一个套间,那差不多就是父母卖大半辈子水果的钱。
她哭着问我,也是问自己,她说自己当初怎么就跑去那么远读书,她爸妈就她一个女儿,当时自己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留在深圳,为了一个混蛋男人糟蹋自己。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对父母不错的,每个月都会给爸妈寄一笔生活费,一个星期里会打几个电话,可等她爸真的走了,她才发现自己能做的是那么少,她说自己真的很后悔,他爸辛苦一辈子,还没有好好的享福,她没有好好地养育爸爸,做到一个女儿的责任,她哭着喊他怎么就走了。
我没有感受过父爱,我从父亲那里得到最多就是谩骂和拳打脚踢,所以我无法理解可可的难过,也领悟不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悲痛。
我只能安慰着可可,说一些好听的话。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时,她告诉我办完她父亲的葬礼后,她回来,不过她就是把自己的手头工作交接好,她不想再呆在深圳,这座繁华得迷失人心的城市,她要回到母亲的身边。
我和可可差不多认识一年了,我们的关系不错,彼此相互关照。但可可离开深圳后,我没有再和她联系,她换了手机号码,并没有告诉我新号码,她果断地要和圈子都划得干干净净。
我的心有些失落,也开始明白陈桑的担心,她也怕我离开后,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抹去,毕竟那是一段不光彩的经历,大家都尽量隐藏。
我向来很少做梦,也不知是不是林玉函的话的原因,我做了一个梦,我回到高中时代,小姑和宋牧之都对我笑,一下子画面换成小姑车祸后扭曲的面孔,小姑的脸突然变成陈桑的脸。我吓得大叫一声,从梦里醒过来。
我看了外面的天空,早就中午了,干小姐这行就是黑白颠倒,我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内分泌失调。我跑到陈桑的房间,推开门。我看到她睡得真香呢!我清楚陈桑依赖我,其实现在的她算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
门铃声响了,我跑去开门。看到陈桑她妈,我皱了一下眉,不过还是礼貌让她进了屋子。
她拎着一袋水果放在茶几上,她问我陈桑呢!我告诉她陈桑正在睡觉。她说自己买了榴莲,叫她起来吃。看着她就要走进陈桑的房间,我喊住陈桑她妈,告诉她陈桑正在睡觉。我又问她,难道你不知道陈桑吃榴莲过敏吗?
她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她说自己不知道。她要是清楚,那就是怪事了。她坐在沙发上问我夜总会最近的生意怎么样,也不知她从那里听到的消息,她知道陈桑几乎把手里的工作交给我了。
她说我才入行三年,有很多规矩都不懂的,她都当了小姐二十多年,什么人都见过,她说有她在,别人肯定踩不到我的手上。看来前段时候她说要开桑拿店,陈桑给了她一笔钱,恐怕桑拿店又倒闭了,不知她经营不善,还是拿去赌了,现在把主意打到夜总会。
我说自己做不了主,她也不想把功夫浪费在我身上,她进了陈桑的房间。不一会屋子里就传来吵闹声,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我听到陈桑他妈拉着大嗓门骂陈桑胳膊往外拐,说自己才是陈桑的妈。
陈桑激怒了,她问她妈现在才想起是她妈,她质问她妈有没有给她做给一次饭,从来都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出生,后来吵着吵着两母女就开始拳打脚踢,我听到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我早就麻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多久,陈桑她妈那个臃肿的身子从屋子出来,她的脸上多了几道捉痕,她走到茶几上端起榴莲扔在地上,她说养一只狗,还懂得摇摇尾巴。
我忍不住望着陈桑她妈笑着讽刺,那你也得养啊!陈桑她妈手指着我,她骂我算什么东西。我不想再搭理她,打开门示意她出去。
陈桑她妈从我身边走过,故意用力撞我,她个子是我的两倍,我那里料想到她会突然间撞过来,我后脑勺砸在墙壁上,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嘲笑着走人。
我气得狠狠的把门砸上,陈桑从屋子里出来,她对我下次见到是她妈不让她进门。我要是不开门,以她妈的性子说不定找给开锁的人撬门。
陈桑的后背嗑在门把上,都撞出一片淤青,陈桑有那样的妈,也不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陈桑对我说下次她妈要是再来闹,她就让人把她妈脚筋,手筋都挑断,看她还能不能折腾。这些狠心话,陈桑说了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她真的做到,她不过就是说说气话而已。
今天手底下新来的小姐得罪了客人,偏那客人算得上是有钱的主,我不得不亲自下场赔笑陪喝,那个混蛋是东北人,特别能喝。这些年来,我酒量都练出来了,在小姐们中也算是能喝的主,可我遇上混蛋,我就变成渣。我跑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再回去继续斗酒,费了吃奶的劲头才把客人哄得气消。
我勉强把客人送出门,摇摇晃晃从后门下班。我拿出手机要给阿光打电话,叫他来接我。可酒劲上来了,我手一不小就按到宋牧之的电话,等响了两声,我才反应过来,立马就把电话挂了。
为了避免再发生这种事情,我索性把电话都删了。刚把号码删除,宋牧之的电话就打过来,我倒是有些意外,他这个大忙人那么有空,我想了想现在都四五点了,他除了睡觉能干什么,当然有空。
大家都知道人喝醉脑子容易犯热,脑筋也不好使,他的来电太过于突然,我按照惯性就接了电话。他的语气有些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问我发生什么事。
我老实地告诉他,自己打错电话了。我以为他听到我说的话,就会把电话挂了。他居然说自己也睡不着,那我们就一起聊天。我应了一个字,好!
我们的话题有些俗气,说起气候的南北差异,他告诉我这个时候北京要下雪了,冷得牙齿都要打架。现在这边穿里面穿着衬衫,外面披着一件薄外套就可以了。
我说自己从来没有看过雪。当时填高考志愿时,我就是报了北京,雪是其中最大的诱惑,当然了,我心底有着一个很小的愿望,那就是再见到宋牧之。我想那个时候,自己肯定是很喜欢宋牧之吧!
他建议我有空去看一看北方的雪,我调侃着自己跑去那边吸灰尘,人工消雾霾啊!那怕我在最南端,都听闻北京雾霾的可怕。
不知是谁先提起自己肚子饿了,也不知是谁提出要吃早餐,我和宋牧之在一家早餐店碰面,我觉得现在的我和他疯了,一定是疯了,才会干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他开着车子从城市的北边出发,我从城市的南端出发,目标就是一家平常的早餐店,我们差不多费了一个小时,才到了早餐店。
我比他先到早餐店,等了一会,他也到了。当我看到他那刻,真心地笑了,眼眶湿湿的。
现在才六点钟,天灰白灰白的,早餐店的客人很少。我们挑着角落坐下,老实话我是有些担心的,我怕自己会对宋牧之造成困扰。不过早餐店是平民小费,客人都是赶早班,不然就是学生,他们都是行色匆匆的,那里有功夫去看人,大部分打包后就走人了。
其实我的担忧有些杞人忧天,宋牧之大方地坐下点早餐,我们点了很多,皮蛋瘦肉粥、豆浆油条、烧卖….....那份量四个人都吃不下。
直到肚子再也支撑不下,我才罢休。临离开时,宋牧之又问起我什么时候离开夜总会,以前我认为他是觉得丢脸,对他提出这个要求特别反感,现在已经坦然。
我说还不知道呢!面对权利和金钱的诱惑,我是心动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岂能说放下就放下,还有陈桑的态度,我也会顾忌。宋牧之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对我说小温,那里不适合你,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吧!说完,他转身进了车子,他的背影是那么的果断。
我已经呆在圈子三年,差不多练成人精,现在都当了妈咪,早就不是那个天真的女孩,我怎么会不适合圈子,可我听到宋牧之的话,我觉得很难受。
宋牧之的车子从我面前开过,我看到车窗倒影的自己,一脸浓妆,看上去就跟妖怪似的,自己都差点不认识自己,我觉得自己非常不堪。我看着宋牧之的车子远去,心里盘算着自己有了多少存款。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是该结束了。
我把住处的散钱都存进卡里,办完事后,我打电话给陈桑,她说自己过几天就回来,有什么事,等那个时候再说。我不想继续拖拖拉拉下去,要是再过段时间,说不定我又陷在里面出不来。
我在电话里直接告诉陈桑,我不想再做了,她在电话里沉默一会,她问我真的决定后要走了吗?她叫我留下来。我态度很坚决,她没有办法只能让步,她说让我这几天从手底下挑出能顶事的姐妹,接手我的工作。她回来再和我谈一谈。
我明白陈桑心里担忧的是什么,可我总不能为陈桑而活着着,那怕真的会让她不满,我也得离开,自己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我差不多要离开,这几天,我想平静地过日子,偏有些人不让我好过。别人跑过来告诉我,年年和上次那个高挑女子在洗手间打架,年年是我手下小姐。我赶紧跑过去,已经有人把两个人拉开,可他们指着对方就骂。
我问了年年发生什么事情,原来今晚年年和那个高挑的女子同个包间,年年不小心把红酒倒在高挑女子的身上,两个人一起去洗手间,年年道歉了,可高挑女子说年年的故意的,就抬手拉年年的头发,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说来也是我无能,这段时间以来,我底下的小姐们都在受气。要是陈桑在,她们那里敢得那么光明正大欺负她们。
我看到年年的右脸颊都肿起来,脖子都被抓出血,我心里也是不好受,我上去叫高挑女子道歉,她不肯。没有多久,她的妈咪就过来了,我和妈咪吵了起来。平时两方就聚怨已久,不知是谁先动手,两大帮人就开始动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