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深圳坐台的故事(92)

 
那些年我在深圳坐台的故事(92)
2016-08-07 00:48:10 /故事大全

绯色偏头也看到了我,她打量了我一下,我们相互看着对方,确实是尴尬的,我们明明是陌生人,因为一个男人,我们彼此相识,却算得上敌对的关系。

我和她要是比外貌,比气质,所有人都会站在她那边,但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好比较的,就如同霸王说的那些事情就是婆婆妈妈。

陆以舒察觉出我的不对劲,她也看着绯色,陆以舒朝着绯色笑了笑,绯色礼貌地点点头,看来两个人是相互认识。而我们都把对方当作陌生人,假装不曾看到对方。

我问陆以舒怎么认识绯色,陆以舒告诉我,前不久,霸王带绯色去过别墅。

果然我不会是唯一的那个,也不会是独特的那个。我觉得这样也是挺好的,至少等自己的利用价值完了,霸王不会为难自己。

我和霸王只是在孤独的时候,相互拥抱过彼此,爱情离我们十万八千里呢!

我送陆以舒回别墅,刚进门就看到世修和宋牧之坐在沙发聊天,我那里想到会遇上宋牧之,多少有些不自然。世修走过来,揽住陆以舒扶她去休息。

屋子里就只有我和宋牧之,他从沙发站起来,看着我笑。我点点头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就问他怎么来了,他说自己找世修有些事。我总不能再问什么事是吧!就应着是吗?

我也坐在沙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我想宋牧之和我一样是尴尬的,他低头喝茶,沉思着。

我咬咬下嘴唇低声告诉他,自己是真心想离开深圳的。我并不想再回来,他说自己明白,他侧过头看着我的眼对我说,等再过段时间,我应该可以离开了。

我不太理解宋牧之话里的意思,他看出我的迷惑,他轻轻地笑着道,你不用明白的。如果可以,等你离开圈子后尽快出国,等2012年过后,你再回来,知道吗?

宋牧之让我不要明白,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偏自己蒙在被子里,真心不好受。可我没有问,他不让我知道,总是有理由的。

世修走下楼,他仍是那斯文儒雅的样子,他说谢谢你照顾阿舒,我不喜欢世修,但也不讨厌,他是懦弱的,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可他们这种人一出生,就身不由己,在外人眼里他们呼风唤雨,可老头子一动手指,他们就被压得死死的。

我礼貌疏远地对他说,只要他不再让陆以舒难过就行了,世修应好的,其实我们都明白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我和两个大男人没有共同的话题,我提出自己要走了,宋牧之要送我回去,中年妇女就在车子里等我呢!我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遇上宋牧之温润的眼眸,又咽下去说好吧!

车子里,我们都不说话,两个人共处在狭窄的后车座,一句话都不说,气氛怪怪的。总得有人打破气氛吧!我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他看了我一眼说还不定。

他的语言不咸不淡的,我再说什么就显得自己特别聒噪,我闭嘴缩在角落玩手机,

我没有让宋牧之把我送到小白楼。到了岔口,我就要求自己下车。要是我嫁给小白楼的主人,我一定要让宋牧之亲自送到,我要昭显自己过得多么好,让他后悔当初错过我,但我仅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在我推开车门时,宋牧之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有什么事。他摇摇头说没有什么,就放开我的手。我和宋牧之相互对视一眼,我笑了笑下车。

我上了停在后面的车子,心里想着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爱过谁,谁没有错过一个人,抱着遗憾继续生活呢!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扑哧一声笑了,这些文绉绉的话,真他妈不适合我的身份。

霸王气冲冲地离开,我以为他会把我打入冷宫呢!谁知第二天晚上,他就冒出来了。当时,我正坐在地毯上边吃葡萄边玩手机游戏,他走进屋子就把公文包随手一扔。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玩着我的游戏,说来也是奇怪,我对霸王不似以前那般动不动就怕,搞得自己就是老鼠见到猫。可能我清楚自己对他有利用价值,他不会真的动自己。

他走到我面前踢了我一腿,他问我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越来越大胆。我放下手机抬头看着他,我应付地笑着说你回来了。

他双手环胸说,陆小温,你要是装不了,就不要装,真他妈恶心。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啊!我要是真的不回来,你恨不得点鞭炮庆祝。

我的确不待见着霸王。他一屁股坐在地毯,边拉扯着领带边笑着对我说陆小温,我就不让你称心如意,老子不好过,你也甭想开心。

他就坐在我的对面,我瞧着他的得意的生气,我觉得就像是小时候经常搞恶作剧的男孩。无聊,我觉得他就是太闲了。我望着他,等着他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他找上我就是要办事。他要办就办,只要让我耳根清净就行了。

他看出我的想法讽刺一句,陆小温,你他妈以为我是种马啊!

难道他不是种马吗?至少我认为是。他问我宋牧之找我说了什么。中年妇女肯定把我和宋牧之见面的事情告诉霸王。我开口纠正说宋牧之是找世修讨论事情。他冷嗤一声,告诉我世修和宋牧之平时都不联络,有什么事好说的。他再问我到底说了什么。

我不相信霸王说的话,总不可能宋牧之专门跑到世修家里等着我,而我刚好就送陆以舒回别墅,对不对?要是真想见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电话。

我摇头说没有什么,他盯着我瞧,他问我宋牧之真的没有说什么。我摇头,他抬起高贵的下巴继续问,他没有提醒你小姑的事情。

每当霸王一提到我小姑的事情,我神经就紧绷,我望着霸王追问,你们的事情和我小姑有什么关系?霸王抿着嘴巴,耸耸肩,他说看来宋牧之也不敢得讲出来啊!

他抬手就捏着我的下巴,看着我笑着说,看来你倒是挺有本事的!我皱眉咬着牙,霸王发出嗤嗤的笑声,手下的力度加大,他说你瞪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搞大你的肚子,不过女人就是犯贱,那怕人家用完就把她扔了,还是摆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

我早就知道他毒舌,说话刻薄,但他一次又一次打破我的定义,我抬手就用力地挥开霸王的手,扶着茶几边沿就要起身。霸王扣住我的胳膊就往下拉扯,我的手肘磕在茶几上,整个胳膊都麻了。

我猛地抬头直直地盯着霸王,我语气很大,我问他有完没完。他要是和宋牧之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是男人就找宋牧之,刁难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霸王擒住我的双手,他告诉我,自己就是看不惯宋牧之,从小到大的就瞧他不顺眼,老是装出正人君子的样子。果然是他和宋牧之有矛盾,就想尽法折磨我。我觉得他就是心理变态,见不得人家好。

他说陆小温,你以为他是多好的人啊!我就不信你小姑车祸的事,他一点都不清楚。他和我们都一样,骨子也是黑的,血是冷的。

霸王的话就像是一颗『炸』药扔进我的脑子里,我急忙伸手捉住霸王的手腕,问他我小姑的车祸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现在我还可以想起车祸的画面,真的可怕啊!车子着火了,她的身体都烧成焦黑,除了那张脸,根本就认不出本人。

霸王松开我的手,站起来,他转身就要上楼,显然是不想告诉我。我飞快地上前,捉住他的衣袖,仰头望着他就问,我小姑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要她死对不对?

霸王不看我,我绕到他的面前,严肃地望着他,我迫切地追问,我小姑身体不好,就连大门都很少登出,也极少有人和她往来,她到底招谁惹谁,别人要害她?

我不似陈桑,没有勇气去报仇,人死不能复生,我就想平静地生活着。我只是想弄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霸王用力地甩开我的手,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人。我在后面大声质问,他找上我是不是因为我小姑。霸王没有回答我,他进了卧室关上门。

我掏出手机就要给宋牧之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手机丢了,通讯录就只有三个人的号码。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张网罩住,动也动不了,对方等着我垂死挣扎,等我精疲力竭了,他就一口把我吞进肚子里。

那种慌张让我不能保持理智,我嘭嘭地敲着门,霸王不给我开门,我就用力地踢着。过了好一阵子,霸王唰地打开门,我的脚踢空了,身子不稳,整个人都掉在木板上,以非常狼狈的趴着方式。

霸王站在我的面前,他俯视着我问陆小温,那怕你知道你小姑是被人弄死的,你又能做什么。那怕你知道原因,又能改变什么,你要是真的嫌自己命长,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到时候怎么死都与我无关。

说完话,他转身走进浴室,不再搭理我。我从木板上爬起来,膝盖和手肘都青了。我觉得有些难过,心口就被压着石头,全身都不舒服。

我双手抱着膝盖,觉得有些委屈,无望。我并不想流眼泪,因为自己不是脆弱的人,可眼泪控住不住往下掉。浴室的门啪一声被打开。

我抬起头看到霸王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他往下身把我抱起来,嘴里凶巴巴地骂着。他奶奶的,你就是麻烦,真他妈麻烦,陆小温,你到底矫情给说看?

他的抱姿是偶像剧里经典的公主抱,可他严肃不悦的神情,打破了我浪漫的幻想,他狠狠地把我扔在床上,随手拉着被子,就把我连头都蒙住。

他说了一句,眼不见,心不烦。

屋子静得很,只听到我的哭啼声。我躺在被窝里,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掉,我都不知自己那里来如此多的眼泪。盖在我脸上的被子恐怕沾上不少眼泪和鼻涕。

霸王猛地转过身子,他揭开蒙住我脸的被子,他一脸不悦地看着我,他问我到底有完没完,差不多半个小时,还没有哭够。我伸手抽出几张抽纸擦着眼泪,对他说自己过一会就好了。

霸王双手盘着坐在床上,他望着我说,我发现你们女人真是可怕,流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一打开就流不停。

我不服地反击着,这话说得你们男人不哭似的,难道你小时候就没有哭过,以前我有个小学男同学,他哭时,那才叫做水龙头呢!他都读四年级,一旦哭起来,你端着脸盆在他的面前,说不定都能等半盆。

霸王双手环在胸膛嗤笑一声,他说至少我读四年级就不懂得什么叫哭了。他告诉我院子的其他孩子一哭,家里人都围着哄着,他老头子一见着他哭,就拿皮带抽他,他哭得越厉害,抽得越严重,老头子边抽边骂男子汉哭什么哭。

我听了忍不住翻白眼,那才屁大的家伙,算什么男子汉。

霸王的兴致不错,继续告诉他,他算是从小就被抽鞭子长大的,后来他读了军校,长得比他老爸壮,跑得比他老爸快,他老爸就拿他没有办法了,他才不被挨打。

说那些话时,他是得意洋洋的神情,我就纳闷霸王变态的性子从那里来的,原来是随着他老爸的性子,果然非常暴力凶横。

在这种气氛下,我们的相处算是融洽,霸王依旧是那高人一等的嘴脸,不过看上去不难相处。

我抬头看他的胸膛,上面有一条拇指粗的疤痕,我指着问这不会是你老爸打的吧!霸王低头看了一眼,他说爷爷打的,小时候他带着文慧去池塘边玩水,可文慧掉进湖里去了。幸好大人察觉,不然文慧就没命了,他爷爷赶过来,随手折断旁边的竹子就往他身上打。

我瞧着他那伤疤,当时他爷爷肯定下了很重的力度,他一家都是暴力分子啊!此时我胆子也壮了,我问他以后生了孩子是不是也打。霸王扬眉他说小子不听话,肯定是要揍的,他说不揍小子,压根就不知道害怕,变懂事。

好吧!看来他们的祖训就是鞭子下出孝子。一代虐待下一代,谁要是投胎成为霸王的儿子,也不知以后被打得多惨,真是倒霉啊!

当然了,这些话我不会说出来。我问他要是女儿,他会怎样对待女儿。他皱了皱,脸色阴沉,我觉得自己问了一个不该提出的问题,我刚想转移话题,霸王伸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他说以后自己真的有女儿,她们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过什么样的生活,她们要嫁怎样的男人,就嫁怎样的男人。

我想起他说起自己姐姐的神情,谁说出生在他们那样的家庭就是走运,我的头埋在霸王的怀里,不再说话。

虽然霸王把自己的家里的事情告诉我,但我没有做越出自己身份的幻想。因为我太清楚,他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自己心事的人,那些事都不能告诉心理医生。于是他选择了我,我有过小姐的身份,没有人会相信b子说的话,同时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我无权无势,威胁不到他。他就把秘密就如同到垃圾那般,倒进来,吐完,他就心里舒服了。

我就当作一个故事,不发布任何想法。他抱着我躺进被窝里,我的额头抵着他的胸膛,他问我再见到宋牧之有什么感觉。

我猛地抬头望着他,眼里是警惕的,我怕他再找事。他轻轻地笑了,他告诉我前个月,他的初恋女友结婚了。我有些不敢的相信霸王这种人居然还会记得自己的初恋女友,他可不是纯情的男人啊!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他静静地说起那段往事。他说他从小到大都是院子里的捣蛋王。其实我对于捣蛋王的解释就是那些男孩喜欢拉女孩鞭子,体育课就跑去剪女孩子的花绳,说不定还会偷偷地往女孩课桌里扔老鼠,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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