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很大,根本就是为情侣设计的。霸王坐在浴缸,我在后面霸王他洗头发。他不愿意低头,我只能小心翼翼的揉着,时刻担心泡沫进了他的耳朵,鬼知道他会不会抬起脚,踹上一脚。
可能脑筋搭错了地方,突然开口告诉霸王,我没有和很多男人睡过,你是第三个。他没有回过头就应着我的话,他说我知道。
我鼻尖有点酸,他明明知道,还有说那些难听的话,其实我也能理解,毕竟我在夜总会呆了三年,即使我没有陪那些客人睡,但他们也在我身上揩油,确实被摸了不少。
我拿着花洒要帮霸王冲泡沫,开口叫他低头,可他就一动不动,我没有办法只能停下手里的工作。霸王整个身子往浴缸沉,顿时浴缸就浮着一层泡沫,一会后,霸王从水里钻出来。
他从浴缸起身,我拿着毛巾要给擦身子,他抢过自己动手告诉我,等下,自己得出去一趟。我应着嗯,就跑去行李箱帮他翻出一套休闲服。
霸王穿上衣服后,打开钱包拿出一张信用卡,他说你要嫌现金麻烦,以后就用卡刷!
我站在原地愣了楞,眼睛看着黄灿灿的卡,有点搞不清楚情况。霸王不是好脾气的主,他大声地骂,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老子还得出门,你磨磨唧唧干嘛!
我伸手接过卡,霸王转过身,大步往前迈,我看着他特别大爷地往外走。等他人不见了,我低头看着信用卡,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今天早上起来,就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大嫂五个月的孩子,终究是保不住,刚做了引流手术。这两个星期以来,我们全家人都提心吊胆,我早上爬起来坐四十分钟的电动车去医院送早餐,我大嫂发出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会遭到这样的惩罚的感言,而嫂子的妈以家里药店忙,连看都不来看自己女儿一眼,我觉得真他妈讽刺,这个世界真的什么人都有的。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有些事,我们努力了,也是没有用的。别人的思想,我们控制不住,但太多谩骂,我终究是懦弱了。那怕我说一百遍,可我不得去不去在意,因为太多人说同样的话,我就会去质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那样的。有人说除了床戏就是床戏,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写了黄色小说,是不是那样庸俗。
我一直都说自己是看到那个帖子写文,想写这样的故事。无论我说多少遍,谩骂声从未断过,我累了,我从来不否认我是取材那个故事,要是看过那个帖子的朋友,你觉得就是,那就是吧!别骂了,我求你们转身走吧!别看了,每次看着你们的留言,我真心不好受。你们边骂边看文,有什么意思呢?我不要你们的订阅钱了,可以吗?很抱歉,因为网站收费,我也不能退钱给你们。
别说为了我的文注册,充钱,你们很多读者就是冲十块钱,就是想用十块钱看完书,觉得我写多了,浪费钱,就在骂我灌水,拖文。这个文每个配角都是我想写的,我说过不会只是爱情,说我灌水也好,拖也好,我就是那样写。
你们说我矫情也好,说我不接受读者的意见也好。我今天都哭了,可能就是玻璃心吧!我写文到现在,至少一百多个人骂了,别人说文红了就会被人骂,但我受不住。我气得要放弃文,第二章完全就脱离那个故事,男人包一个女人给信用卡很正常,本来霸让小温拿现金,但是小温极少碰,霸王也看出这点。为什么大家都往那里扯?
我打算贴大纲出来了事。我和编辑说了,他气得不理我。等我哭过后,但我不能那样的,有些读者一直都在支持着我,我不能那样草草了事。我再说一次要骂的转身走人,留下来就别骂我,我想静下来好好地写完这个文。
这个文一开始我就打算定时,可是发生大嫂的事情,我两个星期来都很忙,情绪也不对,昨晚十一点钟才赶回家,一大早又听到不好的消息。
其实我们早就知道孩子留不住了,也许人很奇怪吧!现在没了,大家反而松了一口气。我现在就想吃完睡一觉,然后起来写文,这几天,真的很累,心累,身体也累。我为这些天来,不按时更文抱歉,以后我会尽量准时了。我今天是两更,四点和八点。
从明天开始,我生活正常了,按照以前说的更文时间,早八,晚八,隔天就会多一更,三更。
再说一遍,不喜欢的别喷,要骂的请离开。
霸王走后,我还在磋磨着他那句以后就用卡。我不是傻瓜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清楚自己就是棋盘上一颗不起眼的棋子。根本就搞不清楚大人们要干什么,但我觉得霸王不会害自己,就安安分分地呆在他的身边。我就等着那天没有作用,成为弃棋,就可以回老家,安窝过我的小日子。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都不敢得碰抽屉里的钱,白睡就白睡,最怕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可霸王一句话,就搞乱我的计划。他不会打算真把我包了吧!他那个脾气鬼才受得了,他是出手大方,但我可不想整天都提心吊胆,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
我的脑子乱糟糟的,手里的信用卡搁着掌心难受得很,我抬手就把信用卡扔在床上。我跑去大厅,打开电视,调到马桶台。屏幕放着我平时最喜欢看的泡沫剧,但我情绪烦躁,拿着遥控器随意地调频道。
按到当地的一个频道,播音员说警方侦破了一件特大的贩毒案件,一听贩毒两个字,我想起了黑子。我的目光停留在蒙着黑面罩的人,仔细地辨认他们,直到肯定里面没有黑子,我才松一口气。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我可以断定黑子的结局只有一种,他躲得今天,那明天呢!我不知道。现在不少人因为吸『毒』而倾家荡产,贩毒是错的。可我想起黑子拖着右腿往前走的背影,还记得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他说人要是有路子走,就不会走上那条路,到底是谁把他逼上那条路,到底又是谁的错?
高考过了,也不知他的妹妹能不能考上名牌大学。我想给黑子打一个电话,打开记录簿,才想起他早就换了号码,上次我问他要了电话,他敷衍几句,我就不再追问。
我放下手机,调频换回马桶台,看着里面恶俗的桥段。
霸王差不多十一点钟回来的,他不停地按着门铃,一遍又一遍,屋子里荡着刺耳的门铃声。我的动作慢了一点,他抬起脚就要踹,木门发出砰砰的响声,搞得就是土匪进村。
我打开门就看到霸王懒洋洋地依着门框,脚不安分地踢着。我闻到他身上葡萄酒的香味,再看他的脸颊泛红,他的酒量,我多少清楚,看来某人把葡萄酒当水喝了。
我伸手要扶着他,他抬手挥开,他说我有脚,自己不会走啊!我立马把手收回来,我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主动去扶他,还好心不得好报。
霸王大步往前,走在我的前面,一屁股就坐在沙发,瞥了一眼屏幕,他鄙视地望着我,指着电视帅气的男主说,你们这些女人就是看上他那张脸就是流口水,就是肤浅。
他的口气非常轻视,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他,我都不见他有什么作品,但人家就变成炙手可热的当红小生。男人在我的眼里都是一个样,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禽兽,区别就是有钱有势的禽兽和没权没势的禽兽。
霸王告诉我那个小生是受,以前他是温新的宠儿,模特出身,身材确实是不错,温新说他口技不错。后来温新腻了,就把他扔给一位蛮出名的导演。
我听到霸王这么一说,嘴巴都张大了,转头望着屏幕的男主,可能是为了收视率,男主正在花洒下洗澡,洗澡是假的,秀六块腹肌身材才是真的。我联想到他趴在温新的胯下,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顿时就觉得恶心要吐。捉住遥控器,就关掉。
霸王挑着眉,他说你不是迷他吗?要不要我给你弄来一张签名。我想到他那双握过温新那玩意的手,拿起笔给我签字,他奶奶的,不是一般恶心。我急忙摇头,说自己不要。
他说自己口渴了,我端着水递给他,他拉住我的手问我想不想当明星,他说你们女人不都想当女明星,走红毯吗?
我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望着霸王。我什么身份,坐台小姐啊!我刚露脸就不知被多少口水咽死。霸王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世修要投资一部新电影,他塞个女二角肯定没问题。
他捏着我的脸,他牛叉得说现在这年代只要有本事,就算是b子,大家也会夸为仙女,你担心什么。我摇头告诉霸王,自己不想,她们要演戏就得陪赞助商睡,然后是导演,还得陪出名的男演员睡。
霸王伸手揽住我的腰,把我压在沙发,他用惯来的高傲遇语气说你陪我睡就行了,我的女人就算是给那帮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得惦记。
我的女人,那四个字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记得某人前几个小时,还骂我不干净,前几天一脸不屑地讽刺我是小姐。
霸王就是趴在我身上,并没有像以往那般,手不规则地往我衣服里钻。他的手插入我头发里,皱着眉说,我就搞不明白你们女人怎么想的,好好的头发偏染得五颜六色,搞得跟妖怪似的。
我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葡萄红的头发,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时尚,人家这叫性感好吗?我懒得搭理他,总不会为了他的爱好就跑去发廊染成黑色,至于他喜不喜欢,我才无所谓。
他捉住我头发告诉我,他看不顺眼,瞧着就想扔一把火烧完。他奶奶的,我算是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用力地捉我头发,原来人家是不顺眼。我警觉地抬起头,身子往后缩。
看着我的反应,他笑了。他笑时,确实是好看,当然了,肯定是没有当红小生亮眼。他低下头望着我,吓唬着我,他说我的打火机在那里了,我找找啊!
说完,他的手往下摸,我也分辨不清他是来真的,还是假的,快一步把手伸进他的口袋,摸出香烟和打火机,就死死的捉住。我觉得他不是一般的卑鄙,每次都用这一手,他就不腻啊!他笑得更加过分,发出嗤笑声,他摆开双手说不玩你了。
他从我身上起来,看样子要进卧室,他走了几步就转过头,望着我表情又是特拽的样子,他说陆小温,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就给我变回黑色,我看着你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就倒胃口,就想揍你几拳。
讲完话,然后利索地转身,走人。他奶奶的,我头发是什么颜色,关他什么事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头发不是黄色,就是红色,有些夸张地染成绿色,他要是真有本事,就把那些女的都揍几拳啊!
我进屋看到霸王站在阳台打电话,他的声音不大,可能我耳朵比较灵敏吧!我听到他说自己过段时间就回去,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就留着胖子守着。
我撩开被子,坐到床上掏出手机玩游戏,可耳朵听到他对电话那边的讲,重庆那边绝对不会乖乖地坐着,肯定也会跳起来,现在着时候,大家都拼了。老师说过同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伙伴,他最看得起那个人,风流倜傥,谈吐幽默,思想敏捷。重庆的一锅端多轰动,多得民心,他雷厉风行的手段确实够厉害。可惜了,耐不住性子,这一端倒是把上面那帮老家伙全得罪了。
他在电话里呵呵地笑着,挠着自己的头继续说,得了,我知道了,我就是擅长吃喝玩空的二世祖,这帮孙子就想着往自己的袋子里装钱,她妈的就是藏在柱子里的白蚁,里面的东西都差不多被他们捞光,就剩下一个表壳。
屏幕发出尖叫声,上面写着我的脑袋已经被僵尸吃掉了。我收回注意力点了重新开始。可脑子就是不听指挥,没有多久我有完了。
一只手伸过来,就抢过手机,我抬头看到霸王就坐在自己的面前,我吓得尖叫一声,他白了我一眼说这么低能的游戏,你都能死翘翘,真不是一般厉害。前几天我就见你玩这关,那么多天都破不了。他拇指按着食指的第一关节,继续贬低我,看来你的脑子就这点点。
混蛋,就不能好好说话?他不骂人会死啊!
这关卡,我闯了差不多二十遍就是不能过,确实有些没用。霸王按了重新开始,玩着手机的植物大战僵尸。
我探出脖子凑过去望着屏幕,看着霸王轻而易举地破关,我气得要杀人。你想一想自己想要摘树上的苹果,你跳了十几次,可每次都差一点点。突然有个人走来,他伸手就把苹果摘下放进自己的嘴巴里,你气不气,我是小肚量,至少我生气。
霸王点了下一个关卡,开始玩。我就坐在一旁,什么都不能干,这个混蛋要想玩游戏,他自己买不就行了吗,反正他又得是钱,何必抢我的手机。
对了,我想起来他不能带苹果,很早之前就听说苹果手机的追踪性能非常强,那怕你关了手机,它都能追踪到你在那里。
玩了一下,霸王就把手机扔在旁边,一脸嫌弃地讲太没劲,我不想搭理他。他的性子就是你越搭理他,就越加招摇。我把捡起手机放在床柜,随手记把床灯关了。
我和霸王各自占一头,床很大,中间差不多可以躺下两个人。也不知怎么了,就是睡不着。我转过身子,霸王也翻身,我们就面对面,视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