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是医保卡的故事,说的是生活中碰巧的故事,而这碰巧的故事却都是因为医保卡发生的。
昨天和朋友老肖在一起打牌时,中途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接过电话他告诉我,他连襟的母亲去世了。
他的连襟和他连襟的妹妹都是我的熟人和朋友,还算是一个单位的人。他连襟的父亲也是我父亲的同事和朋友。这样的关系,我肯定是要去吊唁看望他的连襟和连襟的妹妹的。
问了一下他连襟家会在哪办事?老肖告诉我,他们家刚在小区买的楼房,不会在楼房办丧事的,一定是在殡仪馆。我也就计划第二天上午到殡仪馆去。
殡仪馆离县城五、六里的路程,没有车子,到殡仪馆还是不方便的,想到我的同事和老乡老方也会去殡仪馆去的,上次见到他时,他是有车子的,他住的地方和我住的地方不远,就电话联系了老方,和他约定一起到殡仪馆。
约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他要我在他住的楼下等他。八点十分左右我从家里出来,在街边的饭店吃了早餐,早餐后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是八点四十,从饭店到他家的楼下只需二两分钟,看看时间还早,就到旁边的超市转了转,然后再去他家的楼下。
从超市出来时,看到老方已经在楼下街边等我了。
和老方见面时,老方说我们打的去吧,车子被小孩开回合肥了。我们也只能打的去殡仪馆了。在街边等了一会,一辆蓝色的亮着“空车”字样的出租车开了过来,我们说清了要去的地方,车子载着我们往殡仪馆去了。
到殡仪馆下车时,出租车司机宰了我们一下。原以为车费只是起步价5元的,即使是按计价表也不会超过十元的,他却收了我们15元。我在掏钱时,车费让老方抢先付掉了。
在殡仪馆,我们看到了一群群办丧事的人群,和一辆辆陪着灵车前来火化尸体的车辆。。
我们找了一阵,没有找到老肖连襟家的人。可能是老肖昨天告诉我的情况有些变化,我电话联系了他。他告诉我,他连襟家就在小区办事了,让我回到家,他会找车带我过去。
把情况和老方讲时,老方说,我们直接去老肖连襟家吧,他知道老肖连襟家是在红树湾小区的。
殡仪馆门前的路是从公路上叉下来的一条路,我们从这条叉下来的路往公路方向走去,只有在公路边才能坐到公交车或者出租车。
公路边,我们再次拦下了一辆有’“空车”标志的出租车。这次我们多考虑了一下,先问了出租车的价格。出租车答应10元钱把们送到红树湾小区。怕老方再付打车费,我敢紧再一次从口袋往外掏钱,可是还是让老方把打车的钱付了。
我们是在红树湾小区北门下车的,进入小区后,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哀乐的声音,我们顺着哀乐声音的方向找去。途中遇到了前去吊唁的熟人,他说是在11号楼。找到11号楼后,看到11号楼后面沿路两边摆满了花圈和花篮。几个我认识的人一边在登记着来宾,一边在摆放着花篮和花圈。
我们知道了地方,然后出小区到外面去买花圈。现在卖花圈的小贩都是很机灵的,哪儿有办丧事的,他们就会把卖花圈的摊位摆在哪儿。
在小区的东门口,我们看到了临时摆摊在路边卖花圈的几个人。看了一下花圈,都不太理想。都是塑料纸扎的,看上去皱皱巴巴的既不鲜艳,也没有一点灵气。
看我们有点犹豫,卖花圈的那个女的说,买花篮吧,花篮上档次,他家又不收礼,要不了多少钱。
花圈10元钱一个,花篮40元钱一个。我和老方一人买了一个花篮。我原先也听老肖说,他连襟家办丧事不收礼的,但我和老方还都是准备了的。听到卖花圈的都说他家不收礼,看来我和老方也不能再送礼金了,只能送个花篮了。
在11号楼,我们送过花篮后,前去灵堂磕头吊唁逝去的老人。灵堂设在一楼的客厅,老方先去磕头,我正准备跟着去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下是老伴的来电,赶出来问有什么事?
“你的医保卡可丢的?”老伴在电话那边问我。
我一惊,摸了一下和钱放在一起的医保卡。一摸,医保卡真的没有了。
我要先到灵堂磕头吊唁老人,吊唁老人后再出来仔细的询问医保卡的事,我不能让老方在那等我,再说医保卡的事也不是一句两句等讲清的。
灵堂前,我看着照片上的老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起来后,他们的家人给了我两个精致的小瓷碗和两个小磁勺,给我戴上了一个黑纱。我们这儿的习俗,老人高寿去世,送两个碗叫寿碗,是祝你和他一样高寿的意思。老人是89岁去世的,算是高寿了。
从灵堂出来,我打通了老伴的电话,询问医保卡的事。
老伴告诉我,房屋开发公司的朱总拾到了我的医保卡。是有人拾到后给他的,是在殡仪馆拾到的,具体情况让我再问一下朱总。说完,又把朱总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
我想弄清楚医保卡的事,我电话打通了朱总,想进一步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朱总说,他到殡仪馆有事,有人拾到了我的医保卡,因为医保卡上有我的名字,就在那找了一会,问了一下,有没有认识我的。可巧他的外甥看到了,他的外甥也是认识我的,就把医保卡给了也在殡仪馆的办事的他。有人还告诉他,看到我在殡仪馆转了一圈,他还在殡仪馆找了我一会,没找到就打了还在单位上班的我老伴的单位电话。他没找到我的电话号码,找到了我老伴单位的电话号码。随后,他问我还在不在殡仪馆。我说,我已经到县城的红树湾小区了。
听说我已经离开殡仪馆了。他说,下午我到嫂子单位办事,把医保卡交给她。他平时见到我都是喊老大的,所以他称呼老伴,都是喊嫂子的。
我在电话里谢了他。心想这事真是太巧了,我在殡仪馆一共掏了两次口袋,一次在出租车里,一次在等车的公路边,怎么就把医保卡掏掉了呢?掉了以后怎么就被一个好心人拾取了呢?这个好心人在找失主的时候,怎么又被认识我的朱总外甥看到了呢?朱总怎么在我掉医保卡的时候也在殡仪馆呢?退休后,我和朱总联系不多,朱总对我的事也还是这么热心,这么朋友,有这么一个熟人朋友,也应该是我巧了!还有的是,我的医保卡已经丢过一次了,那次是在超市,我在拿钱包里的钱时,医保卡从钱包里掉了下来。掉在地上时,我也没看到,是旁边的一个女同志看到后,拾起来交给我的。
想到了这么多,我觉得我运气是好的,每次都碰到了好心人,碰到了碰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