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下午回到的老家。今天早晨一觉醒来听见外面叽叽喳喳,隐约听到说村东头老刘家一窝鸡被偷了。
前天到的家,家乡还是那样,冬天有冬天的样儿,过年有过年的样儿。几天前堆积的雪,还在墙角堆着。天气还是倔脾气,说晴就晴。村民倒也朴素,快过年了,还穿着那过时的深蓝的棉花材料衣服,小孩儿都穿上了新装,刚回来,就感受到了家乡那淳朴气息。
昨天玩的挺开心,家里的朋友左聚右聚,聚到晚上十一点多。
今天早上一觉醒来,已经是八点多了,外面真是热闹,听见说村东头老刘家丢了一窝鸡,这鸡是他几个月前在街上恰逢集会时买的,小鸡倒也不省人心,死了两只,九只小鸡剩下的七只,倒是挺健康,三个多月就长成了身材,家里来客人了,杀一只,来拼个菜,也挺场面,这也临近过年了,省下的四只等着过年来吃。谁知道,这昨天晚上,可全丢了,老刘也是无奈,心中也确实挺窝火,恨不得把整个桥抬起来扔死那个偷鸡贼。全村人心思却也一致,毕竟在这村中,都不是特别富裕的,富裕的都跑到城里了,谁还在这土疙瘩里啊!听完这事儿,我就心里暗念着,一窝鸡嘛!用得了这样死扣吗,搞的跟动员会一样。我的想法,当然也不受拥护,从小跟着父母创南闯北,终于也在城中扎下了根基,几年来,日子逐步奔小康,生活也算滋润,所以产生这个念头也完全有情可原!
听说村中,两个月前,来了一个流浪汉。据说个子不低,看样子有个一米七八左右,挣不来钱,脑子有点事,挣钱这事儿也得花个头脑,这样说也算合理。可是,两个月中,他也挺安静,该吃饭时候各家讨点,该睡时到处一趟就睡了,别的也没做出什么令人惊讶的事儿,更别说偷东西行窃这种‘技术活’。可人们也就逐步将矛头引向流浪汉身上,站在人群后的李大哥开始站出来替流浪汉辩白。流浪汉刚来村里的时候,衣衫褴褛,破旧的不能再穿,衣服上夹杂着泥块,烂布条来回摆动着。李大哥这人倒挺仁义,在村里向来有好的口碑,去年听说他家在盖新房的时候,挖出一个大石碑,李大哥请来了鉴古物的人,说是什么清明时期的,倒也值个钱儿,这样传来传去,李大哥倒也热乎一阵子,人品和挖到宝藏使李大哥形象更好了!这下好了,李大哥替流浪汉辩白,有些村民开始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一个上午过了大半,直到快晌午,人们才开始慢慢疏散,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参加辩论的,都开始准备回去忙着午饭!
流浪汉挪动着那破烂衣服下的常年蹲坐的腿,已经渐渐挪不开步子了,但又若无其事一手拄个木棍儿,一手拿着吃了半个的鸡腿。我顿时愣住了!老刘怒气爆发,像撑开枷锁的黄牛,跑过去一把抓住流浪汉的肩膀,说着侮辱他的话,随后一手将流浪汉推倒在地……
之后几天很快,年算是过完了,初四我又回到了郑州,与家乡朋友闲时唠嗑,问起了关于偷鸡事件,朋友也没说出后来到底怎么了。
有些人说流浪汉在初五那个晚上,沿着村南的大土堆一直走,说是要去看烟火,就再也没有回来。也有人说村东头老刘知道真相后,向流浪汉道歉了,一起在初五的早晨吃了热乎乎的饺子。
流浪汉都不会做事了,脑袋坏了,更别说偷鸡煮鸡吃到熟了的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