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海之团队
作者:迟钝
一个旅游团队出游的爽快与否,这与大团队中每个小团队的素质关联度很大。譬如,每次集合是不是都能守时,集体行动是不是都能令行禁止,这都要取决于团队素质的整合。
我们这回到山东日照和青岛玩海,整个大团队中共有5个小团队,依次是我们夫妇2人;常熟家庭4人;东渚家庭母女2人;苏州家庭8人及苏州大市范围内耐克品牌店16人,共计32人。总体来说,我们大团队还是不错的,管理也还便利,因为这毕竟不同于一盘散沙的客源组合么。
我们夫妻俩这个小团队就不用细说了,我俩每次集合都保持了相当的提前量,途中休息或游玩毕集合我俩都是第一个到达的。我俩的行事做派在每次出游期间都可以说是堪称楷模的,因此在我们身后也总有原本不相识的团友追随效仿,我俩总是受到团友们的崇敬。
常熟家庭4人中,为首的是长我3岁、现年66岁的老王。他是携带老伴、20岁的长孙以及1名他的战友的年约30出头的女儿。老王经历丰富,他文革前参军到了部队,由于文革期间他对林彪、江青等人言辞不敬,也仅仅局限于从外貌上对他们进行了只言片语的评论,因此他就被定性为阶级异己的反革命,从而被开除党籍、军籍、发配到原籍常熟农村务农接受监督改造,再加上他妻子出身不好,那时的他几乎就没有出头之日了。直至文革结束,拨乱反正的政策惠及到他,他才被召回部队重新穿上军装,而后再转业到省公安厅工作——专事苏北地区缉毒。60岁时,老王以正处级退休,月退休金8000元。他还是留恋乡下老家,不在城里安享晚年,他还坚持做服装生意,而且在我们下榻的即墨城里还有他的客户,到达即墨当晚,那客户坚持等到晚上9点、非要请老王一行吃了接风宴席才作罢。
老王说,他有许多苏州籍的战友,譬如储小平,我说那是高我两届的的校友、学长。老王说:“储在部队里,我们叫他小猢狲。”我说:“他在学校里就叫小猢狲!”老王又说:“还有个战友叫恽志平,他的近况不知怎样了,他的孩子们都好吧?”“你说的这位恽志平我正巧也认识,他是1965年去读上饶通信兵学校的。”我接茬。“我们都是上饶毕业的啊!”老王回应。我接着说:“恽志平的父母中有一位好像就是你们常熟人。他的父亲我熟识,那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革命。恽志平的妹妹恽晓萍是我同班同学,他的儿子恽毅、恽强都成家了。恽志平回到苏州后经历坎坷,现在我们都见不到他了。”作为军人出身的老王,将他的小团队带得很合群。
东渚的母女俩相貌酷似姐妹,她们少言寡语却从不误时,只是回程中车子路过东渚出口时她俩向司机商议:“是否能在这里下车?”司机说:“这是在高架上,不能违规上下客的。”她们也就表示了理解。
除我俩之外的苏州8人家庭,他们家的一位学龄前小女孩很是招人喜爱,那女孩每次上车都会搀扶老奶奶,她的爱心行动很是打动我的心。只是他们少有出游经验,每次停车午餐,他家的小夫妻中女的必定先去方便再回来落座就餐、男的好像总要等老婆回来才肯动筷子,我友情提示:“这不是在家,不必温良恭俭让,赶紧填饱肚子要紧!否则,时间紧迫且不说,先下手为强也不失为大锅饭必须适应市场机制的节奏。”8人家庭中规中矩,与大团队融洽和谐。
我要郑重叙述来自苏州耐克品牌的16人团队,他们14人是与我们一起从苏州体育中心上车的,其中带队男士的妻子及女儿是在途中位于江苏与山东交界的收费站上车汇合的。除了带队的以及另外一位小伙子也是上级管理人员以外,其他的都是耐克在苏州大市范围内各个门店的店长。店长们都很礼貌,带队者妻子、女儿上车时,他们异口同声:“江夫人好!”只是江夫人目中无人地没有回礼。车子行进中,江夫人旁若无人地与女儿大声说话、与女儿一齐喧哗,致使导游的说话都被干扰了她们还自顾自地继续着独角戏。店长们纷纷取出好吃的送给江氏的女儿,那女儿非但不知感谢,而且还拿口水吐人。有座位不坐而是站在座椅上,那小姑娘手持的棒棒糖以及她的口水都沾染到前排我妻子头发上了。
那带队的也不负责任,导游统计到日照玩海船的人头、以便收取费用,江夫人说:“花钱的,我们不玩!”结果,耐克团队究竟有多少人要玩、多少人不玩,江头也不闻不问。以至于车子到了万平口,就因为耐克统计人头没人管而导致车门不开、全车人都被阻碍在密封的车厢内。
到了青岛以后,江头一家3口离队访亲去了,在另一位临时代理首长的小伙子带领下,余下的耐克团友倒是玩得特别开心。晚餐,我和妻子去吃海鲜。耐克除去江家3人外,余下的一干人等就在我俩侧旁围成一桌,他们喝青啤、唱卡拉OK……没有麦克,他们就用空酒瓶代替麦克,场面如此生动,我立即取相机拍下这喜兴的瞬间。“我是网络达人,这张照片很快会走红网络的!”我为他们助兴。“请关照一下我们整个团队哦!”他们不止一人嘱托于我。我和妻子对这个小团队很是乐见,其中还有一位肤色白皙的姑娘(店长),我对他的建言是:“你很有提拔潜质!我在国企当了20年厂长,我的眼力很好的。”
耐克的一名成员(也是店长),她先前一直对我和妻子很礼貌的,可就在归途之中的一个小小的瑕疵,让我大跌眼镜。返回时,车子到射阳服务区停留几分钟让大家方便、吸烟及补充茶水。大家都上车了,只缺耐克一人。许久,那姗姗来迟的耐克店长来了。“站住!”司机断喝:“请在车下把你手里的方便面吃完再上车!否则密封的车厢内会有异味的。”那店长不是立即吃面,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许多人说:“她或许找垃圾箱去扔了。”但事实是,她径直走进餐厅去了,而后踪影不见。起初,我还在与耐克其他店长闲聊。邻座的店长说:“你俩啊,我们所有店长都认识你们了。”我妻子问:“那么你们店长能给予我俩的优惠权限是多少?”“七折!”对方毫不含糊。
那吃方便面的主儿迟迟还没有踪影,司机火了,他对着江头说:“你这负责人赶紧打电话催她!否则,5分钟以后,不,8分钟以后!我决计开车不等她了!”我接茬说:“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哎!我对你们的印象大打折扣了,好像还不止七折!甚至于3年以内我都不愿意光顾你们生意了!”就在司机耐心快到极限时刻,那方便面店长终于慢条斯理回到车上。这时的她非但没有歉意,而且甩给司机师傅一个恶狠狠的侧目。
回到家里我上网搜索发现,有不少消费者发帖子称:“在耐克,随便就能买到六点五折的货品。”我于是感叹:有一种生意就叫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