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南浔老街犹如一位面纱遮掩的曼妙女子,颇有一番勾魂摄魄的魅力。淅淅沥沥的降水,乍现欲暖还寒。
我与岳父端坐在沿河的厨房间闲聊,岳母和我妻子冒雨买菜去了。或许是昨天中午在苏州的家里吃了韭菜炒螺蛳的缘故吧,到了南浔后的第二天上午,不大一会儿我就上了三次卫生间。
“我们回来了!”这是岳母和我妻子满载而归的喜讯。 “嗯?韭菜很新鲜啊!这是要……”我有些疑惑。
“韭菜炒螺蛳!”岳母给出答案。“螺蛳在哪呢?”我不敢说昨天刚吃过螺蛳,而是质疑她们根本就没有买来螺蛳。
“螺蛳还用买吗?”岳母信心满满地说:“小莲庄景区的河里多的死(多了去了)!前几天我就看见有人捞了用麻袋装回去的。”
“可这雨天湿滑,河边操作很危险的!”我提出警示。隔壁邻居马老师赶紧过来帮腔说:“雨天湿滑确实危险!多年前的一天,也是这样的气象,我端个陶罐盆子到河沿的石阶边洗菜,结果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我差点就掉落河里去。万幸的是我虽然一个趔趄,但摇晃了几下后终于坐倒在石阶上,可是那个有着八仙过海纹饰的陶罐盆子却打破了并碎落进了河水里。那可是老古董的物件啊,我婆婆因此懊恼不已,只不过她口头表示还是说‘人没事就好!’”
我妻子自告奋勇,抢先到门前河里开捞起来,三下、五下、八下、十下,好一阵子折腾才总共捞了一小把螺蛳。“虽然河水连通,但在这里不行的,跟我走,要到小莲庄藏书楼边的河里捞!”岳母说完就夺过捞斗,另一只手提溜着马夹袋奋勇前驱。我跟在后面为老人家打伞,却也跟不上她的步伐。行色匆匆的岳母,让人咋一看,就像是位清洁河道的卫士。
陡直的河沿是用石块垒砌的,雨中的河水清澈见底,可是河里竟然看不到螺蛳。眼见得岳母颗粒无收悻悻然空手而归。“雨天的螺蛳不上边沿石壁的,要到河泥里去捞取!”岳父拿过家伙事儿,没几下就喜获丰收,将近二斤鲜活的螺蛳豁然在目。就连旁观的马老师也助兴吆喝:“要不要麻袋啊?我家袋子都是五十斤以上容量的。”
中午吃了由我妻子掌勺的韭菜炒螺蛳,我的消化系统也争气得再也没有跑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