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百合花自豪,这篇故事耐人寻味。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我觉得真逗:“这不是较劲,最多算是较真!较劲的是姓沈的,一天天摆出一尘不染、置身事外的架势,好像看得比谁都透、懂得比谁都多,比谁都包容、比谁都秀外慧中,其实呢?博存在感、故弄玄虚、耍心机!什么潜水,昨天刚看了潜水纪录片吧!”
说完我使劲蹬了两下脚踏车,忽地冲出老远,但心里没有一丝胜利的快意,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提到Y市时,沈优优明显和平时不一样了,或许她在乎的不只是徐泽明。
徐泽明喊着我的名字追上来,我想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可扭头看到他的脸,所有狠话又都憋了回去:“你想让我跟她道歉?没门!”
“不是。”他哽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你呀……别想太多了,走吧。”
许是路灯的缘故,或者当时天太黑太冷,我竟又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那丝微微的光,里面全是委屈和在意,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简单粗暴得无可救药,差点就酿成了大错。
不过话说回来,若真是我误会了那束花的意义,错解了徐泽明的用心,那他对沈优优又是种怎样的感觉?
我不忍再去刁难徐泽明,只能借着这夕阳,把问题抛给沈优优:“徐泽明欠过你人情吗?”
“你是想问他看重我什么吧。”不得不说,她确实冰雪聪明,“那你又看重徐泽明什么?帅?成绩好?真的吗?”
这还用问?我想哈哈大笑,可她好像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你对成绩好坏根本没那么在乎,还觉得徐泽明不经看,脸上都是缺点,你根本不愿盯着他瞧。”
竟然被发现了。我的确觉得徐泽明的脸型奇怪,鼻子太大,唇形也不够精致,日常的微表情出卖了我,我无话可说:“可能是第一次见他有种亲切感吧,我想那就是朦胧的喜欢。”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现出豁然开朗的笑,继而脸上又涌起一层淡淡的忧伤。我捉摸不透,气她不说清楚,也气自己笨:“那你呢?别装相!”
她兀自站起身来,车子猛烈地晃了一下。
“到站了。”她径自拎起背包,往车厢外走,我跟在后面不停追问,她只管下车、在人群中朝前走,任我拽着吼着,一直过了验票口才停下来:“事实上你根本不喜欢他,你只是生活过得太舒心,百无聊赖,想找个出口,恰好他很出挑、又能配合你罢了。”
“这叫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真想跟她好好大吵一架。
可她只是神情自若地望着我:“不是吗?连收到花后心情不好、几天不笑,妈妈都会打电话给班主任追问缘由,班主任会反复开导、同学朋友也会变着法劝解……哈!幸福的小姑娘,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所以整天琢磨着怎么铭心刻骨,就算没有徐泽明,也会有李泽明、张泽明的,你敢说之前去篮球场不是为了看帅男生吗?徐泽明可根本不打篮球呀!”
又一个无法反驳的质问。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盯着手里的票根和电话:要不是妈妈执意反对我一个人出行赴约,要不是对“远方”感到好奇和向往,我恐怕不会偷偷坐上这列开往Y市的车,什么无法释怀、义无反顾,其实心里的执念不过是他身边还有个别人——
比不过那些漂亮、出色的女生也就算了,我凭什么要输给她呢!
我想起当初不去图书馆的那节自习课,闪过眼前的名字竟一直是沈优优,不觉心虚了许多:“别光说我,你呢?这不就是一种懵懂的感觉吗,你敢说自己就特当回事?”
“反正和你不一样!”
我吓了一跳,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幸运
Y市很小,火车站紧挨着市内最大的公园,公园旁边是市内最大的游泳馆,据说隔着三五条街就能看到海,在这也能闻到一股子咸腥味。
我和沈优优并肩走向那个公园,买了门票和“百合花展”的学生票之后,同时回过身来,我朝远处张望徐泽明的身影,她则痴痴地盯着不远处的游泳馆看,那墙上立了块牌子:“三楼:7米潜水体验俱乐部”——一看就是个骗人的地方。
“想不到你还真对潜水感兴趣。”
我话有揶揄,她慢慢回过头来,露出一贯的笑:“你呢?难道不是真的讨厌百合花?”
“当然是!”我又何必装假,“从小就不喜欢,那种花跟塑料做的没两样,别看人们说它温婉可人,其实性子别扭得很。”
它们花开得慢,到该凋谢时也不痛快,不像其他娇柔的花那样,花瓣四散而落,就算不得不垂下脑袋,仍不肯示弱:“它的花瓣始终簇成一团,整个从花托的位置下折,我小时候总是用手轻轻一提,把花蕊、花托和这‘花瓣群’分开,然后拿着当喇叭吹。”
不过就是个开得很大的喇叭花罢了,还没有喇叭花那么柔软、轻盈,“不知傲气些什么”。
“这么说,它们还挺不错的。我就喜欢这样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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