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虎- 一个故事,一种人生;一段文章,一种生活;看世间百态,品人情冷暖,每一个故事、每一篇文章,都诠释活着的价值和不同的人生。
来佳市讲课的第一天,很多朋友就知我来到此地,相约吃饭的不在话下。但因为今天我自己的情绪不高,只选择了一伙不能喝酒的朋友,草草吃了晚饭。饭后朋友们想请我唱歌,说好久没听到我唱那些拿手的歌了,但我没去,不是吹,我会唱的全是大歌,什么青藏高原了,珠穆琅玛了,好日子等,唱得不比原唱者差什么。但这次没去,一是因为我把我股票的密码忘了,郁闷;二是因为在三年前我已发誓不再进歌厅。
朋友们一定要问怎么回事?唉!这事说起来与我自己喝多酒犯虎有很大关系。三年前,一次,我与丈夫同时回到这座我们曾生活十年的佳市来参加他同学的二婚婚礼。婚礼在中午时举行,下午二点多就结束了。结束后,我与丈夫分别被各自的朋友们抢走,其实这些人都是丈夫的同学和朋友,只是因为丈夫那一伙要打大麻将,其他人又不愿参与或观战,于是拉上我又到了烧烤店,又喝了起来。三年前,不是吹,喝多些不醉,谁也不惧,当我有点晕时,我说不喝了,要唱歌。这些朋友呼啦一下全起来了,我们直奔歌厅而来。
进了歌厅,已有一伙在那唱了。我们找个有利的位置坐下,要了吃的喝的,等着那伙唱完,好把麦拿过来,我们这伙第一个要唱的已点好了歌。可那伙唱完了,不交麦,说麦是他们专有的。我这人吧,天生就看不惯吃独食的,再加上喝点酒,我就过去了,一看,俩个南方男人,我开始说:“大哥,南方人啊?来东北霸麦来了?歇会行吗?”霸麦的南方人,一看我那出,极不情愿地把麦给了我们。
小红第一个唱,记得那首歌是《在那杯酒桃花盛开的地方》。那俩南方人其实也喝了酒了。在小红唱的时候,其中一个南方人就大声说:“东北的女人不会唱就会喊。”我手里拿着啤酒瓶正喝着,听到他这么说,也不示弱说:“喊也比你南方人叽哩哇啦的,让人听不懂好听。”
接下来该他们唱了,其中一个人唱《东北人都是活雷峰》,一边唱边手舞足蹈的,分明是在气我们。另一个男的,此时站起来,走到小红跟前,拉着小红的手不容分说地要跳舞。
妈的,反了天了!在我眼皮底下敢动手动脚的?我拿起刚放在桌上的啤酒瓶子,里面有半瓶多啤酒挰,我啪地地声摔在那男的脚下,啤酒瓶子碎了,啤酒溅那男的一身。
俩南方人也不示弱,俩人全过来了,要打架,怕你呀,别说我们这边有近十个人,就是我自己我也不怕你,喝酒了吗!看一男的走到我跟前,我抬起一脚就往要害处踢去,嘴里还骂着,我他妈的废了你。那男人及时地躲开了,但嘴也不停地在骂着。此时老板和几个哥们过来,拉开了我们双方。但我不示弱啊,又一个满瓶啤酒瓶飞了过去,啤酒瓶没打着人,摔对面的墙了,粉碎粉碎的。可以说此时全屋都傻了,谁也没想我这么虎。
我一问,这俩南方人是在对面厂里施工的包工头。嘿!你真撞我枪口上了,这厂子的副厂长正与我丈夫一起打麻将呢。我一个电话将他们调了过来。
丈夫来了,问明咋个情况后,先是瞪我一眼,恶狠狠地说:“等你回家不收拾你。”我只是冲他嘿嘿地笑着。
厂长夏哥一出现。这俩南方人就明白咋回事了。连说误会,并给我们启了上等红酒,并将我们这桌埋了单。
双方在说不上什么气氛的情况下,坐了不到十分钟,丈夫就把我们带走,带回宾馆,送回到各自的房间。告诉所有人先睡觉,睡醒了再算帐。
我也被丈夫带回房间,我刚想上床睡会,丈夫把我拽了起来,命令到:“靠墙角站好了,一会收拾你。”站就站呗,有啥了不起了。站着我也能睡。我闭眼在墙角站着,就听丈夫训到:“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什么身份,跑歌厅跟人打架,你也太不压事了。这是认识,要不认识,打出人命来,你说你咋收场。那些人可都是为了你才去的歌厅。你怎么喝点酒就不让省心呢!”我还是不吱声,丈夫又接着训:“你知道你有多丢人不?堂堂一大学老师,跑歌厅打架,要是让媒体给你暴光,你就够开除的了。”吓唬谁呀,又不怨我。我心里不服地想。不过看上去丈夫是真生气 ,我也不敢出声。丈夫厉声说到:“以后你在佳木斯不许跟任何人进歌厅,如果再进,让我知道,腿给你打折了。”听他说这话,我都想笑,但没敢。说到:“不进就不进呗,我从今天起不进歌厅,你放心。”说完这句话,我腿一软,身子已往下坠了,困极了。等我醒时,我已在床上,身上盖着被。
我真有记性,从那以后,我真的没进过歌厅。不是怕什么,一是对那地儿不感兴趣了,二是真觉得自己挺丢脸的。大家看我是不是挺虎的?但那是年轻时的事了,现在不敢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