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眼姑娘是最新的世间百态故事,极具知识性、趣味性与可读性,希望大家喜欢。
谁也想不到,在我们这个知无不言的小天地,竞出现了一个美艳绝伦的绝代佳人。
她,眉飞色舞的走来,讨人喜欢的丹凤眼又闪烁着自命不凡和婞直的光泽。
她拽我到一边,神秘的把手中的报纸在我眼前那么一晃,用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第三版上轻轻而又潇洒的一点,然后含蓄地一笑。
“呵,你的散文又发表了”?我高兴的问。
她嫣然一笑,算是回答了我。
这时,呼呼啦啦围上了一群正在干活的工人们。你争我夺的抢起报纸来。师傅们也凑上前,把报纸抢在手中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老花镜:“咱们的小玉,真有文才。是个当作家的好苗子”。师傅赞不绝口的继续说:“瞧,小玉的笔名起的,就那么招人看招人喜欢,”思雨”不错。
他又指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你们哪,一辈子都看不见自己的后脑勺,个个白丁”。
青年们兴而不乐地一哄而散。我只顾欣赏小玉的作品,对师傅那刻薄偏见的话,一点没在意......
我独自蹀躞在厂房外,温柔的春风,像个调皮的孩子,不断戏弄、亲吻工作服的衣角,随手采撷一朵散放幽香的丁香花,逯逯的走着。
每当小玉把她发表的作品拿给我看时,我的心总不免有一阵狂跳,是分享她的喜悦吗?是的!她能在青春年华里,写出很多优美诗篇,让人感觉到生活可爱,可爱的生活。
我钦佩她的才华,和刻苦自学的惊人毅力,真想和她结拜为爱文学好姐妹。
想起我哪笨拙粗劣的东西,像乞丐们的包裹里的宝物一样,不被人赏识。而她,去年在杏花盛开的时节,就已把“思雨”扬名在车城晚报上了。颇有点小名气。
她笑愔愔、略带傲气的娇容,在我脑海里闪来闪去。不自觉中又展开手中的车城晚报,仔细的品读起来。
咦?碰上个拦路虎,看不明白了,便决定找小玉问上一问。
她恰好在办公室里整理这个月的账目。
见我进来便热情地:“扬扬姐,看完了该给提点宝贵意见喽”。
“挺好的,我还写不出来呢”。我虔诚的说。
她揶揄地一笑:“你可是小鸡琢胡子,谦虚啊,啥时能拜读扬扬姐的大作”?
“且等公鸡下蛋的时候吧”。我不以为然的地道。
“哎,小玉这个字怎么念?怎么讲”?我把拦路虎给搬了出来。
小玉一愣,沉吟片刻:“噢,我也不太认识,等下我查下字典”。她从抽屉里取出字典认真的翻看着。
我诧异了,自己写文章用的字 自己会不认识?一丝敏感使我想起“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遇着千虑必有一得”的佳句。
“这篇大概能有多少个字”?我问。
“我还没查,我查查看”。她从我手中拿过报纸,平铺在办公桌上逐字逐句认真的查了起来。
“你到过你写的那个厂子吗”?
“没有,我有个同学在那里工作,随便那么一写的,嘿,没想到会......".说完小玉脸红了,连那迷人的丹凤眼的眼皮都红了。我猜想也许是她太兴奋的缘故。
脚步声,团支书推门而入,见我和小玉在一起,就开了个玩笑说:“两位作家看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东西了,好好学习犁思雨的创作经验”。
我和小玉都欣然的探头过去,,我偶然看到小玉的脸上一下子由原来的红,陡然变白了。
少顷;她又恢复常态,扬起清高的头,我栖目在那叠东西上,亦是大惊,不由后退几步:“这......”?
我好像从朦胧中走出来,仿佛明白了一切!
“这”字往后我就没再说什么,,唯恐说下去会给小玉这个虚荣心很强的人心灵造成阴影。
我乜斜的看了她一眼,她木然走到一边,步履蹒跚,像个上了年记的女人。
团支书从我惊诧的眼神和她稍有落魄的举动中看破了其中的奥秘。
映入眼帘的那一叠的好东西,正是小玉曾几度在师傅、同志面前所炫耀她自己的几份佳作吗?
不认识自己作品中字的迷,解开了。
这时,小玉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我没看到那对慑人魂魄的丹凤眼,是否挂着羞愧的泪珠,没看到那“玫瑰含雪”的小嘴,是否在痉挛着......
看到的只是一个娉婷的身影,随着几声高跟鞋“咯咯”的零碎音响,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