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变奏曲-演不完世间百态,道不尽芸芸众生——生活故事,社会故事,悲欢离合!
结婚日子定在我37岁生日前,婚礼仪式将由纳尔逊市的主教主持,并将在当地一个乡村俱乐部沿一条湍急的人工溪流拍摄我们的结婚照。
她的名字叫海伦,是个发型师。我们是在古巴相识的,3个月后我们订了婚。然而在婚礼前11天,在温哥华她的公寓里,她又说不能嫁给我了。
我开车回家,一路上心情沮丧,思绪万千,仿佛是一次漫无尽头的旅程。在一个长途货车站的路边餐馆里,我坐下来,呆望着一杯廉价的红葡萄酒。捕鱼的网儿遍天下,偏偏我的网儿漏了鱼。心灵受伤已然开始,丢面子的痛苦还在后头哪。
“实际上,我不打算结婚了。时间将会治愈伤痛。”我告诉朋友。我发誓,短时间内决不让自己再受这样的伤害。不过我也毕竟理解她的心情,一想到要离开她的家人、朋友和工作,准是让她突然深感不安和害怕起来。结婚前分手倒比婚后分手更好些。
随着这个取消了的婚礼日期逐渐临近,我决定仍然让它成为一个特殊日子。不是像可能的那样履行那些无聊的繁琐礼仪,我要跟那些本应参加婚礼的人们庆祝我们的友谊。
我照样印了婚礼式样的请柬——雷蒙德先生原定于7月18日的婚礼宣布取消。他请您照旧于该日光临聚会,敬奉香槟和午餐。
聚会搞得十分隆重。我穿了一件夜礼服,跟本该做我男傧相的弟弟拉里拍了合照。我用萨克斯演奏了《帕切贝尔的加农曲》,我原打算在我们的婚礼上演奏。
前来参加聚会的约有40个亲朋好友,其中有人带来一个只有新郎名字的蛋糕,写着“啊,单身真伟大”的贺词。他们没有送我玫瑰花,而是送臭甘菊。我甚至还收到一条绣着“婚事告吹”字样的高尔夫毛巾。我们大口吃菜,尽情畅饮。最美妙的是,我们开怀大笑。
一个月后,我在埃德蒙顿采访业余高尔夫球锦标赛。这是临时代替另一位记者的差使,她的名字叫洛兰,事到临头又因故不能前往了。她也参加了我那次女主角缺席的聚会,她也喜欢《帕切贝尔的加农曲》。她说我能让她开心欢笑。我知道这可能是一段美好友谊的开端。
两年后,我们乘坐游艇,沿着密西西比河度蜜月。洛兰说要嫁给谁,就果真嫁给了谁。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为庆祝我们结婚10周年,最近我们再次到美国南部旅游。我们有两个儿子一个8岁,一个6岁。只是每隔两三天,他们就说我们是天下最差劲的父母。
至于海伦,自从那天她消失在温哥华的迷雾中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