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大家带来一篇好故事老爸老妈闹离婚喜欢看世间百态故事的朋友们不要错过啊
谷厅长有个任务要交给臧兰,打电话把她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臧兰一进屋,谷厅长一看她,唔,眼圈发暗,一脸疲惫,有点诧异,问:“怎么回事,生病了?”臧兰瑶瑶头说没有。“脸色怎么这么差,闹别扭了?”谷厅长又问。臧兰又摇摇头说没有。“那怎么回事?”谷厅长还问。臧兰木着,不愿说。“说坐下说。”谷厅长边说边以手示意。臧兰坐下了,还不愿说。“说吗?”谷厅长还问。臧兰这才说,:“我爸跟我妈闹离婚”“什么,闹、闹离婚?”谷厅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臧兰的爸爸是谷厅长以前的老领导,共事10多年,在职期间从副处把他提拔到副厅,而臧兰的妈妈他也熟悉,人品脾气都很好,那时他们夫妻倆很和睦,堪称模范,如今都七十岁的人了闹离婚,能不惊讶吗。所以接着又问:“为什么呀?”
他这一问,臧兰的眼圈就红了,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爸这些天跟我妈较劲,谁说都不行,我妈也生气了,也说离,民政局都去了,还好,民政局没给办。”
谷厅长听了又说:“是不是患了什么病,找医生看看呀。”
“我爸不去,说自己没病。”臧兰说。
谷厅长听后觉得还是患了什么病,还觉得这是老年痴呆症的一种表现,想到这儿,就对臧兰说,下了班我去看看他。
臧兰没推辞也没说什么,但表情还是很沮丧。
接着谷厅长又说,本来有个任务想交给你去做,你心情这么不好,让别人去吧。臧兰听了说没事,家里有人。她爱人是大学老师,不坐班,为照顾老人,他们一直住在一起。谷厅长听后,才给她交待了任务。
第二天,臧兰就来到临平市,她在临平市听说前任市长,白叔生病住院了。白叔叫白鼎臣,曾经是爸爸的同事,爸爸任县委书记的时候,他是副书记县长,二人工作很合拍,感情也很好,爸爸调离后,他就担任了县委书记,后来又担任了临平市市长,当然和爸爸一样,已经退下来了。
臧兰听到后,就去了医院。白叔的心脏出了毛病,放了支架,恢复的不错。白叔看到臧兰很高兴,寒暄几句后,就问臧兰爸爸妈妈怎么样?臧兰不想说,白叔看出来了,有事,叫臧兰说,还说别让他着急好不好。臧兰这才说了爸爸跟妈妈闹离婚呢。“这、怨我怨我。”白叔一听马上说。听白叔这么说,臧兰有些疑惑了,赶紧问了一句。
白叔说,俩月前你爸爸不来我这儿了吗,我领着他看了看水库,这地方不缺水吗,那水库是我在职的时候建的,你爸爸看了还满赞成的,说我干了件好事,接下来再说话的时候,话赶话,就说到了你那个舅,他就生气了,肯定就是因为那件事跟你妈闹。
臧兰这个舅,只比她大8岁,在某县的一个镇上当书记。他舅怎么了,她不清楚,因为这个舅很少来他们家,她也有小20年没去他们家了,就让白叔把话说透
白叔接着告诉她,你爸爸任县委书记的时候,他当老师,他找过你爸爸,想转干,这是走后门呀,你爸爸没答应。你爸爸调走后,我担任了县委书记,你妈妈找我来了,是你舅找她了,我拨不开面子,原则性不强,就把他按派到镇上转成干部了,后来他担任了镇上的书记。可是你看他把哪儿搞的,污染的都成什么样子了,听说手脚不干净,收了好处,就不负责任了。这事你爸爸也有耳闻,那次是他先说起你舅的,我一听他埋怨我,我就说了,是你妈妈找我,我才安排的。肯定是生你妈妈的气了,才闹呗。怨我怨我呀,我要不对他说就好了。白叔很自责。
臧兰全明白了,赶紧说,白叔,不怨你,是我妈不对,是我舅不对。
白叔听了说,怎么能离婚呢,我去,我的话他还能听进去。
臧兰赶紧说:“白叔,你在住院呢,我知道了,能解决。”“你爸爸能听你一个孩子的吗?”白叔有点担心地说。“我都40了”臧兰赶紧说。白叔一愣,笑了,说:“可不是吗,都是处级干部了,我还把你当孩子呢。那好,回去好好跟他说,不行给我打电话,我去。”
回家后,臧兰先把妈妈叫到一边说,自己去临平见到了白叔,他说了舅舅的事。妈一听就明白了,也落泪了,说,你姥姥走的时候,他才6岁,要我好好照顾他,我是大姐,他又最小,我能不听你姥姥的吗。他当老师的时候,我看他还挺不错的,那知他后来变的这样。你爸爸逼我问他,我给他打电话了,他不承认,也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他也不是小孩了。妈说的是实情,孩子大了都不由娘,何况一个姐姐呢。
之后,臧兰又单独找了爸爸,爸爸一听也明白,可是还带着一股子气,说这是优亲后友走后门,人家老白都埋怨我,我跟你妈一说,还有理,这日子还过什么?臧兰听了说,爸,我问我妈了,她知道自己错了,也说过我舅,我舅不是小孩了,他不听了,让我妈怎么办。爸爸听了没有说话。臧兰又说,爸,你别闹了,多不好。可爸爸又来了情绪,说:“这是原则问题,什么叫闹?”这话把臧兰噎愣了,可忽然冒出一句来:“您举报我老舅呀?”臧兰的话又把爸噎住了,看着她想了想说:“我就是听老白说的,手里没凭据。”可又说老白不会说假话。臧兰赶紧接上说,就算白叔说得真话,您也用不着跟我妈较劲啊!“不是你妈去走后门能有这事吗?”爸又来了情绪。臧兰看了看,觉得这个话茬儿不能再继续了,越说爸会越涨气,就改口说,这事我来办吧。爸爸看着她说:“你来办,你怎么办,他会听你的?”臧兰又赶紧说:“爸,我做的是纪检工作,这事我知道怎么办,总得先弄清楚了吧。”爸爸听后,看了看臧兰,点了点头,算同意了。
在没弄清情况之前,臧兰不想让厅里的人知道,就以解决父母矛盾为由,跟厅长请了假,然后来到老舅的那个镇上,先看了看听了听,就看到这儿的环境确实很糟糕,污染十分严重,小化工小冶炼废水废气恣意排放,群众一片骂声。臧兰的经验,出现这种情况与地方管理失位密切相关,而管理失位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地方干部从中渔利了,吃了嘴软,拿了手短,无需再看再听了。老舅是这地方的一把手,肯定不干净,臧兰就走进了老舅的家。
老舅一见她这个不速的外甥女来了,又知道她是干什么工作的,自己有“鬼”心里发毛,问臧兰干什么来了,是不是找他麻烦。臧兰早知道怎么回答他,说,老舅,你想哪儿去了,我是你外甥女,再说,你这一级也不归我们管。我就是吓唬吓唬我爸我妈,看他们还折腾不。哦,他们要来电话问,你一定不要说我在这儿了。老舅一听,对呀,都是实话。他也知道,姐夫姐姐正闹矛盾,是因为他。还觉得愿闹闹去,才不理他们呢。老舅把心放肚子了,还说,你就踏踏实实地住着吧。臧兰差点没笑了。
因为来往极少,臧兰对她这个老舅并不太了解,一开始看他不坐高档车,也没穿名牌服装,住房也很一般,不像个贪官,还怀疑白叔和爸爸是不是搞错了,但她也知道人有另一面。不过很快她就从老舅妈的嘴里套出了内容,老舅妈很担心,也让她确定了,老舅确实不干净。老舅家里就两口人,一个女儿在外地上学,老舅妈是镇中学老师,他们上班走了后,家里没人了。臧兰就用这个时间,把屋子给查了个底掉,竟然发现了3大袋百元大钞,她点了其中一袋,近100万,3袋就是300来万,存折上倒没多少钱。她还看到,有时晚上家里来人,手里都提着包,老舅又总是把来人带到别的屋,关起门来说话,是回避她,臧兰明白他们在干什么,老舅还在收。
这些都是证据,不用再查了,臧兰就跟老舅摊牌了。老舅大吃一惊,瞪大着眼说:“大兰,你还是来查我,我是你舅呀!”臧兰跟着说:“没错,你是我舅,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跟你谈。我这么做是违反纪律的,要挨处分,但我认头,就因为你是我舅。”老舅更吃惊了:“大兰,你、你想干什么呀?”“让你去自首,交出赃款。”“什么?你、我、我没捞!”老舅蹦了起来,有点歇斯底里了。可臧兰笑了,说:“老舅,你家的3大袋钱哪儿来的,你给我说说?”“啊!你、你翻我屋子了!”“这不叫翻,叫查。”“你、有你这种外甥女吗,你想整死我呀!你不许出去说,我也不去自首!”“你不去?”“不去!”“老舅,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那我就公事公办了。”“你……!”老舅说不出话来了,怒视着她,眼睛里渐渐地冒出了凶光!
这样的眼神臧兰可不陌生,是绝望中的挣扎,俗话说,困兽犹斗,很危险!就马上说:“老舅,我警告你,不要胡来!我告诉你,一天听不到我的电话,我爸就会去报警!”这话可是带“钢”的。老舅眼里的凶光渐渐退缩了,而后无力地坐下,埋下了头,什么也不说了,坐了一会儿,忽地站起来进了卧室。臧兰知道他脑子里是什么,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不去打扰他。
这时老舅妈进门了,臧兰拉着她进了另一间屋子,老舅妈听她一说,就哭了,不过点头答应配合她。
老舅连晚饭都不吃,谁喊都不出屋,也不答应,这一夜,三个人谁都没睡着,第二天早上,老舅爬起来后,拿着包就走,不说话也不回答别人的话,一个人走了。
臧兰知道需要等待,可是一连两天,老舅也没回家,打电话也不接,第三天,老舅妈接了电话,是镇党办主任打来的,说老舅生病了,发高烧住了镇医院,她赶紧去了医院。臧兰听说后,并没有去医院,她明白这个时候老舅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去见他,对他养病非但没有一点益处,还有害处,但她和老舅妈保持联系,知道老舅的病并没有大碍,是心情不好引发的。
老舅住了3天院,烧退了,是老舅妈硬把他拉回家的。臧兰和老舅妈早有默契,在臧兰不在的时候,她跟老舅讲了许多,还告诉了老舅说,臧兰说了,你要去自首,最多判10年。你出来后还不到60呢,咱这个家,还有好日子。老舅妈的话没有白说,老舅的情绪有了些转变,这时臧兰才走到他跟前。
可他一进来,躺在床上的老舅立刻扭转了身子,不看臧兰。臧兰坐下后,耐心地跟老舅说了近俩小时。
在臧兰的话里,有这样几句:“老舅,我看过了,你这个镇上有12家污染小企业,群众有多大意见你是知道的,关停只是个早晚的事,最多也不会超过两年。如果是上边要关,你能挡得住吗,你保护的了吗。在我办的案子里,有不少人就是被行贿人说出来的。他们都有一本账,无利可图了,干吗还为别人扛着。到你这10多家污染企业被关的时候,你能保证他们不把你说出来?只要有一个人把你说了,你就完了。那时的结果,可是要严重的多啊!”
臧兰的这几句话,就像一声惊雷,震醒了老舅,这才开了口,痛哭流涕地说:“你这死丫头啊,现在有几个不捞的,还有几个臧玉成那样的,你怎么跟他一样啊……”
臧玉成就是臧兰的爸爸,老舅因为不喜欢他,一直不叫姐夫,叫名字。
臧兰没有答话,她明白,老舅已经想好了。
其实,老舅还有一个明白,他这个在省监察厅当处长的外甥女跟他叫上号了,他已经无路可是走,最好的路就是“自首”了。
转天,老舅一个人带着全部赃款,走进了县纪委。
当然,爸也不闹离婚的了。可是妈的心情一直好不起来,常常一个人垂泪。直到半年后,妈听到老舅只判了3年6个月,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3年6个月,是创新的轻判,原因是老舅自首,退赃彻底,还有立功表现。
老爸老妈闹离婚,感动到你吗?快把这篇故事分享给您的亲人朋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