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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杜琳模糊的听到男人在耳边说,“坚持一下,马上就送你回家,到时候,好好睡一觉,醒醒酒。”
杜琳含糊地“嗯嗯”着,努力不让眼皮耷拉下去,从眯缝着光线里,她看见一辆灰色的小面包车缓缓地朝边驶过来。到了跟前,门开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下来,帽檐拉得很低,杜琳看不清他的脸。司机什么也没说,就走上前来,和男人一起托起杜琳的胳臂和腰,将她弄到了车后的座位上。
杜琳半倒在座位上,觉得身体软绵绵的,像个玩具娃娃。过了会儿,她听到男人上来了,男人的手在她身上忙乱了一阵,他将她安顿在座位上,和自己靠在一起。紧接着,男人说了一声好,车子发动起来了,杜琳努力睁开眼,一个画像在前面驾驶室里晃动着,她嘟噜道:“邓丽君。”
“什么?”男人推了推她。
她醉醺醺地伸出一根指头,朝着前边一指:“邓丽君。”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醉了。”男人说。他把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又把她的半个身子拥搂在怀里,杜琳安心地闭着眼睛,任凭她摆弄着自己。黑暗中,她能闻到他头上发油的味道,他身上强烈而陌生的气息。
最终,他会把她带向哪里呢?她又想起了男人在酒吧里提到的那个“惊喜”,她很想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但脑袋越来越涨,似乎有一团嗡嗡直叫的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她睁开的眼睛又无力地垂下,在闪动的光线里,她看到他放在她腿上的那只手臂,那件鲜红的衬衫,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浮了上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呢?鲜红的衬衫,鲜红的衬衫,她集中脑力回想着,意识中,一串“哗哗”的响声让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麻将馆,这个词突然蹦了出来,随之,她的胃也汹涌起来。
“哇”的一声,来不及准备,她一口吐在了男人的胸前,残液又慢慢流泻到他的大腿上,她闻到一股污浊的腐味。
“对,对,对不起。”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替他擦拭,但没有成功。
“没事,你喝多了,吐了会好受些。”男人把她移到一旁,“你就安心睡吧。”
她咕噜了几句,一片沙沙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听了好一会儿,听出是车载电台。电台的声音细弱又持续,像永远也不会消失似的。她困极了,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好像往一个深洞里面坠去,她缩了缩身子,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座位上的绒垫,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戴绿帽子的女人的脸。
她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像在梦中,不知过了多久,杜琳感觉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托抱着她,继而,她听到两声砰砰的声响,潜意识告诉她,是门被打开了。她想说什么,但意识却像凝固的猪油,她大张着嘴巴,喉咙里只发出一串咕咕的毫无意义的响声。过了会儿,她听到有脚步声从某个地方传来,久久地在耳边回荡着。几只柔软而强硬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摸索着,“钥匙?抽屉钥匙?”
她突然叫道,我要洗澡!这一刻,她觉得她似乎就要被自己的叫声给震醒了。但一股黑水突然从脚底涌上来,她麻木而快乐地等着它们淹过头顶。
6
醒来时,杜琳发现自己正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电话正在沙发另一头的小圆桌上尖叫着,她动了动身子,想起身去接,但身体像被什么坠着,重得抬不起来。她揉了揉额头,脑袋也沉甸甸的。她只好保持着半坐半卧的姿势,听着电话铃在房间里没完没了地响,有一刻,杜琳觉得她似乎在梦里就开始听见这个声音。
除了女儿海妮,没有什么人会这个时间打电话她。她焦躁而耐心地等候着,直到它终于沉寂下来。
她摇了摇头,决定等头痛缓解些了再给女儿回过去。
屋子里窗帘还拉着,但阳光已经透过薄纱窗帘照了进来,地上布着一层渺茫的微光。看样了是中午了,但光线的细弱又像是在傍晚?
一定睡了很久,她皱起眉头,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一边打量着客厅,她的目光掠过家里的实木餐桌,四张抛光的高背椅,放着各种小家什的杂柜、西门子冰箱,窗口的塑料花,一切都照旧,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
她低头时,发现地板上醒目地闪着一串串水迹,还有大小不一的几个脚印。
“啪”的一声,她一巴掌拍在额上,像得到命令似的,记忆的碎片立即在她脑海里迅速汇集起来,杜琳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公园的露天舞场,桃姐爆炸似的卷发……这会儿,她记起来了,她坐在公园的花坛上换鞋,一个男人给她买来了创可贴,后来,后来他们一道去了酒吧。
“何日——君——君再来。”连酒吧的名字,她也想起来了。
她一定醉得不轻,上那辆面包车时,她记得是被两个男人抬进去的。其中那个开车的,穿得很多,还戴着一顶蒙住脸的软帽。
想到这儿,杜琳猛地一震,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没错,她昨天穿的就是这身宽蓬紫裙,衣服还很整齐,没有任何被解开过的痕迹,六个扣子都还严严实实地锁在扣眼里。她又看了看脚,袜子也还套在脚上,再往里一瞅,创可贴也完好地粘在脚后跟上。那边,沙发的另一头,是她昨晚换上的布鞋,还有那双新高跟鞋,这会儿就呆在鞋柜边的地上,一只鞋跟朝上,另一只则安静地侧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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